“陛下仁慈，没有牵连九族，你以后多陪陪你母亲。”
“
不信！是谁诬陷沈家？
定会将人查出来。”
眼前出现片大火，将百年沈宅吞噬焚尽，沈怀玉目眦欲裂，“爹！娘！”
手中长剑上又是谁
血？血珠顺着长剑滴滴地滚
顾云昭沉吟片刻，“你怎
看出来？”如果沈怀玉看出来
，那萧厉呢？
似乎是知道他在担心什，沈怀玉瞧不远处萧厉背影眼，“放心吧，应当只有看出来，”沈怀玉犹豫道，“你是不是认识们？”
顾云昭看着顾枝节进家店挑选字画，警惕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是，认识你，沈家沈瑾。”
沈怀玉心上动，“你是？”
“本名姓陈。”陈氏皇后那个陈，顾云昭眼角挑，带些讥讽笑意。
顾云昭听到“采买”二字就头大，这意味着他又要当人形挂件。
果然，上街后不久，顾云昭就怀里抱着箱书，手肘上还挂着几个装墨块布袋。
顾枝节则悠哉游哉地走在前面，时不时还催促顾云昭走快些。
顾云昭得注意着怀里物件，脚步走得有些慢，沈怀玉戳戳萧厉胳膊，“你帮他拿些吧。”
顾云昭往旁边避开，“不用，不重。”
近地方也是自己将书抱回来，久而久之，体力倒是增不少。
顾云昭若有所思道，“这说来，帮你拿货物，其实是害你。”
顾枝节语气顿，打着哈哈，”那倒也没有。”
沈怀玉见着他们来和觉着有趣，“那顾云昭和你是怎认识？”
这就更说来话长。
“你姓陈？”沈怀玉凭借着仅有记忆苦苦思索片刻，记忆里似乎是有个小孩，“你是仲伯那个远方表弟？可你怎会”
“怎会流落街头，怎会变成乞丐？沈瑾，你是在装傻吗？”
顾云昭语气很轻，“倒想问问你，你为何会与杀父仇人之子在起？”
沈怀玉瞳孔紧缩，“你说什？！”
他下意识后退几步，无数纷乱嘈杂声音充斥在他脑中，是谁在说话？沈怀玉痛苦地捂住额头。
萧厉也不勉强，重新牵起沈怀玉手。
“欸，那家糕点铺外怎排那多人，也想尝尝。”沈怀玉看到街边家店铺，晃晃与萧厉相牵手。
萧厉“嗯”声，老老实实走过去排队。
沈怀玉和顾云昭并排着站在街边，“云昭，你是不是有什话想与说。”
这路上，沈怀玉已经感受到顾云昭几次欲言又止。
“当年刚来京城，盘好铺面后就没什钱，正逢大雪，又要烧炭，急着用钱就打算先去茶馆当几日说书先生。在路上碰到个脏兮兮小乞丐，也不说话，就把手里烤红薯看着。”
顾枝节看顾云昭眼，“时善心大发，走过去把红薯放在他面前台阶上。谁曾想这小乞儿就赖上，路跟着走回书局，然后”
“然后你就将他收留。”沈怀玉笑叹口气，“倒也是件好事。”
顾云昭耳根发烫，“谁赖上你，明明是你求着让留下来打白工。”
“好好好，是求着你留下，”顾枝节不欲与小孩争辩，将折扇敲在手心，“正好，笔墨和纸张都快用完，得去采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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