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说不过他，将额头抵在沈怀玉
肩上，带着点耍赖意味，“哥哥分明知道，知道还问，就是在玩
。”
沈怀玉被他这“道理”气笑，没忍住揪
下他马尾，“你胡说，才不知道。”
萧厉抬头，头发扫过沈怀玉指尖，他蹲在沈怀玉坐着
萧厉偏头，便撞进
双带着笑意眸子。他答不上来，眼神躲闪着，手上烤鱼都差点掉在地上。
“嗯？问你话呢。”沈怀玉看出他窘迫，伸出指尖勾勾他手腕，那细微触感惊得萧厉差点从石上摔下去。
看到他这反应，沈怀玉捧腹大笑，笑完只觉腹部抽痛，好久没这
放肆地笑过。
萧厉表情无奈，见沈怀玉揉着肚子，他坐过去将手轻覆在上，带着对方手，慢慢按揉。
萧厉鸦羽般长睫掩住眼底神色，沈怀玉见着心痒，正想伸出指尖碰碰，就听见萧厉低声道，“哥哥，别玩。”
只撒盐烤鱼没什滋味，不过胜在肉质鲜嫩，沈怀玉吃两口就递给萧厉。
萧厉接过，“哥哥好看。”
沈怀玉向来是知道自己皮相优势，他挑眉，刨根问底般道，“有多好看？”
萧厉加几根树枝，让火烧更旺些，“每夜都会入梦那种好看。”
话还没说完，耳朵倒是先红半，又怕沈怀玉觉得他轻浮孟浪，萧厉连忙道，“是开玩笑，哥哥别放在心上。”
眼前少年人赤诚心思，沈怀玉又怎会不知道呢？
远县那段日子是他性命垂危之时额外纵容与放肆。但再如何放肆，回到京城，他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沈家大公子。
在他所设想路中，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平坦大道。但人为什要走既定道路？为何不能凭着心意，换条道走呢？
路应该是随着他沈怀玉走。
沈怀玉接过烤鱼，隔着树叶感受到掌心滚烫，“投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你送烤鱼，又该回赠你什呢？”
那声音很轻，带着求饶意味。沈怀玉恍神，倒是有几分像萧厉小时候撒娇样子。
萧厉从小性子冷，被逗得狠也不会生气，只是会小声哀求他，哥哥，别再玩。
有什特别想要东西时，也只会轻轻拽下他衣袖，不言不语，让人心软得不行。
不过，沈怀玉面上无动于衷，这可和小时候情形不样。
“你倒是会混说，分明是你先提，只是顺着问两句，怎又成玩你？”
沈怀玉眯着眼打量他，萧厉身量早已超过他，挽起衣袖露出结实手臂，眉眼锋利，不笑时像是含着刀芒。
真长大。
沈怀玉看着他慌乱模样，不怀好意地用脚尖踢踢他小腿，语气自然，“是吗？”
萧厉以为接过去这页，松口气，谁知对方慢悠悠地接着道。
“那你是如何梦？”
他状似认真思考片刻，又作罢地摇摇头，“算，等们回去之后再想想。”
投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萧厉再傻也听得出沈怀玉言语间松动之意，可这“想想”究竟是不是他以为这个意思，萧厉不敢胡乱瞎猜，但又忍不住瞎想。
他在沈怀玉面前实在学不会掩饰，眼神亮晶晶，就差摇尾巴。
“盯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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