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伸手覆在他
手背上，“你究竟想要什
呢？”
虽是问句，但更像是叹息般自言自语。
萧厉反手牵住他手，“
不想要什。”话说无欲无求，手倒是
点没松。
沈怀玉闭眼轻笑声，“那可走
，你就守着这堆‘宝贝’吧。”
他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地抽手起身，腰间忽然被双手臂箍住，天旋地转间，沈怀玉已经被按倒在床榻上。
萧厉就像是犯错被主人当场抓获小偷，他看不出沈怀玉生气没，迟疑道，“……都是捡来。”
沈怀玉闻言点点头，“你只捡落下东西是吗？”
“嗯。”萧厉不敢撒谎，诚实点头。
“捡这些东西做什？”沈怀玉本想说是“不值钱玩意儿”，但看萧厉这珍视地放在床头，又忍住。
萧厉害怕沈怀玉会觉得他奇怪，头更低些，“只有这些东西。”
见他起身，萧厉以为他要走，下意识拽住沈怀玉衣袖。
沈怀玉看着自己被拽住袖子，笑着揶揄道，“几岁孩童都不扯着袖子撒娇，你怎比孩童还不如？”
萧厉沉默着不吭声，也不松手。
倔强又可怜小狗，连“舍不得”这几个字也是不敢说。
沈怀玉不再逗他，任他拽着，“过来，还有些事没交代。”
木凳上人被拽得向前倾倒，鼻子磕碰在萧厉腹部。
沈怀玉鼻尖酸，小声“嘶”声，萧厉意识到他磕碰到，连忙捧着他脸看，鼻尖微红，眼角也被那时酸痛刺激出泪花。
萧厉心疼地用指腹碰碰，沈怀玉这些年被萧厉伺候得精细，堪称是“娇生惯养”，只是点疼也委屈。
萧厉被这双含泪眼睛望着，心都快化。
“都怪，让哥哥疼。”萧厉摩挲着沈怀玉眼角，这会儿功夫，沈怀玉早就不疼，但他喜欢萧厉这副紧张样子。
青丝散开，身上伏着个人身影。
“撒谎，哥哥别走，”萧厉直直地盯着他，“有，有直想要。”
他俯身低喃，“想要沈怀玉，哥哥肯给吗
你拥有很多，只有这些东西。
沈怀玉听出他言外之意，心想自己原来这让对方没有安全感吗？
明明自己给，已经足够特别。
沈怀玉拍拍身旁床铺，“坐过来。”
萧厉走过去坐下，双手拘束地放在膝上。
萧厉不疑有他，只见沈怀玉伸手探，从床边翻出来个木匣子。
“这是什？”沈怀玉挑眉，萧厉知道他既然这问，想必无意中已经看过。
“是些零碎玩意儿。”
“你？”沈怀玉拨开木匣暗扣，这匣子都快被装满。
“怎觉得这些东西有点眼熟呢？”沈怀玉拾起里面条锦带，“这似乎是发带，怎会落在你这？”
沈怀玉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带着抹旁人无法窥视娇怯情态。
扶着沈怀玉肩膀手指倏地扣紧，手背青筋紧绷，但落在对方肩上力道却是轻而柔。
哪怕萧厉如今脑子里已成团浆糊，也感觉到沈怀玉是在勾他。
他遏制住疯长心思，低首轻叹，“……哥哥，别玩。”
沈怀玉斜他眼，推开他起身，“谁玩你，分明是你粗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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