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戚戚之人才会惧怕,这不是大人缘故。”沈怀玉摇摇头,又给萧厉添杯茶。
萧厉看着他动作,忽然道,“公子眼睛生得好看。”
这话来轻浮又莫名,沈怀玉压下心里不适,勉强笑道,“谢大人夸赞。”
他手腕抖,手中茶壶差点落下,萧厉出手扶住沉甸甸茶壶,顺势覆在沈怀玉手上。
“公子当心。”那带着薄茧指腹轻轻摩挲过沈怀玉指间。
茶杯撞在个汉子头上,那力道使他痛呼出声。
“逮到个偷听,”萧厉随口解释句,也不提这茶馆人这多,他是怎发现这人在偷听,“拖下去,问完话将他舌头拔。”
这后半句是对着突然出现暗卫说。
萧厉看见沈怀玉蹙起眉,目光中流露出不赞同之意。
“公子是不喜血腥吗?”萧厉捏个蜜枣丢尽口中,这蜜枣甜他嗓子疼,喝口茶压住这甜腻。
陈钰低低地咳嗽两声,苦笑道,“在下自小体弱多病,不久前得眼疾,有些畏光,晚上也有些看不清,是以需要这帷帽遮蔽光影。”
哦,是个病秧子。
萧厉听这人咳嗽,心生烦躁,他平素很少有情绪波动时候,现下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股郁郁燥意。
强压下心里奇怪情绪,萧厉手边递来杯陈钰倒好茶,”大人,请用茶。”
萧厉接过抿口,“你总来这里听说书吗?”
。
整理好衣衫陈钰直起身,正正经经地行礼,将萧厉手中帷帽接过,“在下陈钰,多谢大人相救。”
陈钰见这人押着犯人,猜到多半是朝廷*员,他无意与宫中人有什牵扯,道完谢就想离开。
“这救命之恩,陈钰公子打算如何报答?”
萧厉偏不让他离开,他要好好审审这个来历莫名萧仲伯府中人。
“让大
说来也怪,自己分明是不吃甜食,但府中侍从都说自己从前时常让人采买。
沈怀玉点点头,“没人会喜欢血腥吧。”
萧厉挥挥手,“问完话将此人关进大牢听候发落,下去吧。”
沈怀玉诧异地看他眼,没想到这人竟然愿意听进他话,“大人是个好官。”
这还是萧厉第次听到这样评价,他勾勾唇,“旁人都怕,你是第个这说。”
“那倒也不是,家里人顾念生着病,总不愿多出门。只是这说书只需要用耳听就好,来得次数便多些。”
陈钰解释道,这人似乎在探查着什,他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
难不成,他见过自己,是萧仲伯仇家?自己如今易容,总归不可能是沈家。
陈钰,或者说沈怀玉在心里幽幽地叹口气,真是麻烦。
沈怀玉正要再说话,忽见萧厉拿起桌上茶杯,直直地向身侧那桌飞去。
陈钰没料到这个大人会出此言,他迟疑道,“大人希望在下如何报答?”
“见公子先前在这果子铺买些果脯,会儿是要去哪吗?”萧厉示意属下先回宫去,他稍后。
陈钰心想这是避不开,“本是打算买些果脯去茶馆听说书。”
“既如此,那就劳烦公子请喝杯茶吧。”
萧厉动作自然地借过陈钰手中袋子,他见这人又将帷帽戴上,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公子缘何要戴着这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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