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放在膝上手,轻轻碰碰萧厉睫毛,萧厉也随着他动作闭闭眼,但并未躲开。
“殿下想便好。”他听见自己说,沈怀玉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萧厉前言还是后语,但无可否认,他又次违反本能心软。
对着个皇子。对着个本该成为他仇人人。
沈怀玉,你真是不该。
下秒,他就被萧厉扑过来,抱个满怀,沈怀玉感觉到这人脑袋像小狗样在自己颈边蹭来蹭去,连兴奋呼吸声都听得分明。
隐在阴影处面容,幽绿瞳孔闪过暗芒,他怀玉啊,果然心软。
“好。”萧厉牵住那只拽着他衣袖手,在察觉到手心里指尖有退缩之意时,萧厉睫毛轻颤,“母亲忌日快到,怀玉能陪去看看她吗?”
似是知道他想要拒绝,萧厉小拇指轻轻勾勾沈怀玉手心,“她若是看到你,会很开心。”
沈怀玉犹豫间,错失拒绝时机,萧厉带着他前往祭拜很不合适,但他与萧厉之间又有哪件事是合适呢。
“那就,叨扰令慈。”
沈怀玉垂下眼,不再多言,萧厉勺勺地喂他。
“烫吗?好吃吗?不够再去做些。”萧厉絮絮叨叨,放下勺子,碰碰沈怀玉有些发凉手,给他找来件衣裳披在肩头。
沈怀玉心情复杂地用手掖住肩上衣衫,“这粥是殿下亲手做吗?”
说起这个,萧厉笑得有些得意,“不止会煮粥,其他菜式也不在话下,你想吃什都能做给你吃。”
“殿下怎会这些?”皇子本不应该会这些,沈怀玉想,就像萧仲伯,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
“沈怀玉,你怎这好?”
好到像是从天而降赠与他礼物,只敢双手捧着,生怕摔磕,消失。
这下沈怀玉再无暇顾及什该不该,他被萧厉扑到在凌乱被褥中,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忍无可忍得推搡着胡乱蹭着脑袋,几乎是本能地训斥道,“萧厉!”
此话出,二人皆是愣,萧厉抬起头,亮晶晶眸子望
萧仲伯这人被他们心照不宣再未提及,沈怀玉如今既已是萧厉下属,自然也该遵守规矩。
沈怀玉见萧厉更衣,挣扎着起身,“殿下,平日住哪件屋子?”
萧厉按住他肩膀,衣衫松松垮垮,隐隐可见流畅肌肉线条,肩上还有几道红色抓痕,沈怀玉非礼勿视地低下头,脸颊有些微热。
“怀玉不想与屋吗?以为,与怀玉已经是世上最亲近人。”
沈怀玉很喜欢萧厉眼睛,他觉得里面有光。就像是现在,手握重权皇子蹲在他面前,连说话都要仰着头。
萧厉将空碗搁置在旁,他发现沈怀玉对他似乎有些误解,也对,这朝中大部分人都是畏他、惧他,恨不得他死人也不少。
“怀玉,和萧仲伯他们不样,”萧厉没看他,侧坐着看向窗台上兰草,沈怀玉看着他,觉得这身影格外落寞。
“母亲是胡人,出生是不受待见,自小在冷宫长大,母亲也在很早时候便离开。”
寥寥几句后萧厉恍惚回神,“今日说有些多,怀玉不必放在心上”
袖子忽然被只手拽住,萧厉侧头,沈怀玉正认真地看着他,“殿下,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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