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欺负，沈怀玉羞赧地垂下眼，鼻尖忽然被蹭
蹭，萧厉与他鼻尖相抵，语气很轻，像是低头般
恳求。
“哥哥想怎
唤都好，只要……是
便好。”
沈怀玉说着眼皮又沉重地想要闭上，后颈却突然被萧厉握在手里，萧厉控着他后颈，将人带到面前。
“沈怀玉，你是在唤谁？你在透过眼睛看谁？”
萧厉声音像是含着把刀，
寸寸地切割着喉间皮肉，沙哑无比。
明明质问是他，但发着颤音也是他。
沈怀玉总算清醒过来，虽然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自然而然地就唤出那个称呼，但他看着萧厉眼里血丝，哪怕动作很凶，他却怎也怕不起来。
人嫌地用食指戳戳他脸。
梦里沈怀玉感觉到有人骚扰，不耐烦地咕哝声，翻过身去，这翻就跟蹲在床榻旁萧厉面对着面，萧厉清楚地听见沈怀玉嘴里咕哝。
“小兔崽子，别闹。”
萧厉眉头不自觉拧起，潜意识告诉他，沈怀玉嘴里小兔崽子是个人。可是沈怀玉是在唤谁？又是把他当作谁？还是这亲昵语气
萧厉压下心底涌上深深嫉妒，若是让他查到或是找到那人，他定在沈怀玉不知道地方将那人抛尸荒野，再也不能出现在沈怀玉面前。
沈怀玉伸手，安抚在萧厉扣着自己后颈手背上拍拍，随后用手轻轻蒙住萧厉眼。
在片昏暗中，萧厉听见他缓缓道，“殿下是在不安？殿下眼睛如此独特，透过殿下眼睛，自然只能看得是殿下。”
萧厉被哄着，还是有点不开心，他闷闷地道，“不喜欢你叫殿下，那小兔崽子又是谁？”
沈怀玉挪开手，萧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瞧得他心软，“说，你可别怪。”
萧厉眉眼阴沉地点点头，沈怀玉笑笑，“其实每次唤你殿下时，心里念叨都是小兔崽子。分明比小上几岁，却总喜欢欺负人。”
沈怀玉身边，有他就够。
“”好热，沈怀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萧厉正手脚并用地抱着他，像是粘在他身上。
怪不得在梦里时候，梦到有个火炉在追着他跑。
沈怀玉动动，萧厉惊醒过来，但他脑子还迷糊着，语气有些恍惚地开口道，“小兔崽子，离远点。”
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但萧厉却听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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