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岂有此理。
“这些是殿下与旁人三年间往来信件。”沈怀玉看着目露茫然萧厉,心道皇室中人,果然皆不可信。
“不记得。”萧厉拿着信纸,看着上面字句,“哥哥,不记得。”
萧厉反复端详着纸上字迹,似乎是有意处理过,像是自己用左手写。
奇怪,他虽会用左手写字,但也只是会,在他记忆中从未在正式书信上写过,难道当时自己,是在刻意模糊什吗?还是在保护着什人?
推门进入寝殿,视线所致处没有看到沈怀玉身影,萧厉心里紧瞬,直到又走几步,才瞧见跪坐在书案旁沈怀玉。
他周身散落着泛黄纸页,现在正低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纸张。
在萧厉进屋前沈怀玉就感觉到,但他没有抬头,他拧着眉,看着这信上内容,
手指骤然用力,差点将本就脆弱信纸揉烂。
这信,是萧厉与旁人三年间互诉衷肠,情丝遥寄。
萧厉在皇帝面前向来不卑不亢,他对于皇帝而言,比起名义上六子,更是皇帝趁手把利刃。
皇帝借着他手,除去不少隐患,但也因此,萧厉在朝堂中树敌无数,无数人想要将他撕咬下去,但无人做到。
皇帝满意地打量着萧厉,这孩子原本因为血统问题,自己从未加以关注,没想到也正是因为血统,萧厉后来反而成为他最亲近孩子。
他这几个皇子,大都平庸无奇,这最不像自己萧厉,在某些方面反而最像自己。
只是,可惜。
好久没有动过,面上落层厚厚灰。
犹豫间,沈怀玉定定心神,他伸向暗扣,打来木匣。
里面是层层叠叠早已泛黄信纸。
萧厉坐在皇帝对面,二人正在品茶。
袅袅细烟从红泥小炉上飘来,皇帝手执茶盏,看着萧厉,“仲伯那件事,是你做吧。”
“怀玉,记忆关于往事,始终有很多地方都是模糊,没有故意欺瞒,是真不记得这些信。”
萧厉走上前,和沈怀玉并
哈,沈怀玉笑出声,萧厉这个骗子,明明说过,他从前,从未有过心上人。
感受到怀玉情绪不对,萧厉莫名地捡起地上信纸,看清内容后脸色骤然僵住。这是什?
事实上他也问出声。
沈怀玉放下手中信纸,这些信在萧厉回来前他已翻来覆去看几遍。
现在信封主人,反倒问他这是什。
“陈家家主近日似有不妥。”皇帝淡声道,慢悠悠地轻呷口茶。
萧厉点头,“儿臣知晓。”
心口忽然传来阵烦闷忧思,萧厉疑心是沈怀玉在寝殿出什事。
萧厉耐着性子陪着皇帝又演几番“父慈子孝”,皇帝总算放他离开。
出宫殿大门,萧厉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萧厉面不改色地为自己倒杯茶,他学不会皇帝那慢条斯理品茗模样,举起杯子饮而尽。
“是,父皇是在问罪吗?”
皇帝淡笑着摇头,“自然不是,仲伯最近是浮躁些,在深宫呆久,去外面磨练磨练对他也好。”
萧厉闻言,在心里暗嘲,这老东西惯会装模作样,这几个皇子,他哪个都不在乎,偏偏又要装作是为他们好模样,惺惺作态。
“那父皇此次唤儿臣前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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