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营地，萧厉就在不远处
土坡上看到
个熟悉身影，是莫塔尔。
察觉到动静，莫塔尔回过头，对着他生疏且不自然地笑
笑，看得出对方大约是
“方才莫塔尔说愿意将他族长之位传给
。”萧厉说着，好笑地摇摇头。
“但被拒绝，早已入局，抽不身。他大约也猜到难处，后来还暗示如果不想做族长，或者对那个位置感兴趣，他们有兵马，如若想，也不妨试。”
沈怀玉手腕僵，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又是怎
回他？”
“没说话。”萧厉其实有想过，但他现有势力大都由皇帝掌控赋予，如若对方想要拿回，他随时会陷入孤立无援境地。
孤立无援，也就意味着，谁都能要他命。
沈怀玉细细感受着他所有挣扎与不安，他与萧厉终究是有所不同。
他年少时纵横肆意、名满京城，家中长辈关怀有加，是以他从未体会到萧厉口中童年。
那对他而言太远，如若不是这次家破人亡，沈怀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跌进尘土是种怎样感觉。
“怎没有？”沈怀玉轻声哄道，“萧厉什都有，眼下没有，日后也定会有。”
“萧厉什都有，家也有，爱也有。”
“才没有哭。”萧厉小声嘀咕，说着这话，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没气势，又闭上嘴。
“见到莫塔尔族长，他告诉些关于母亲往事。原来才是那个最大累赘。如果没有”
沈怀玉打断他，“如果没有你，可是你分明知道，你对于她而言有多重要，再说这种话，她知道会伤心。”
沈怀玉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严厉，还没等他柔声安慰，就见萧厉转过身将他搂住。
萧厉将脸颊埋在他脖颈间，“沈怀玉。”萧厉闷闷地叫他全名。
沈怀玉听明白萧厉言下之意，他并不赞同，他太解萧厉，自然也是知道，萧厉不喜欢也不适合那个位置。
但他没有劝阻，只浅淡笑，“快些吃饭吧，这汤快凉。”
黑暗中，萧厉盯着头顶帐篷，他今日知晓太多，现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但他不敢乱动，担心会吵醒怀玉。
兀自瞪着这帐篷门口，萧厉终究还是轻手轻脚地起身，屏住呼吸拿件外衣披在身上出帐篷。
草原月光很冷，萧厉说不清是灵魂深处渴望，还是自己身上正在流淌着半血液作祟，他生来喜欢这里切。
沈怀玉从不会骗他，他说，萧厉都信。
萧厉偏头，轻轻吻在他唇上，像只舔舐伴侣求着安慰兽类。
回到帐篷时候，帐篷内桌上已经放好阿卡纱差人送来晚餐。
大约是见他们久久未归，便特意留两份。
经过方才，萧厉已经心情早已平复许多，他还有很多重要事要做，萧厉坐在桌前，将馕饼掰开递给沈怀玉。
“嗯？”沈怀玉应道，手指温柔地梳理着他发梢。
“沈怀玉，原来早就没有家。”
年幼栖息冷宫也不过仅仅只是处暂住地方罢，母亲去世后，他便再也没有亲人。
萧厉闭上眼，他好讨厌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于他们而言，只是座华丽囚笼。
但又偏偏逃离不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