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侍从连忙跳下田地将他扶起,萧仲伯恼怒地用手将他们推开,拍打着身上泥土。
可那脏污又岂会是用手便能清理?那泥土附着在萧仲伯衣服上,经过他这番毫无章法拍打,黄泥已经嵌入丝质外衣纹理。
哪怕身着华服,也使得他像个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
无人敢笑话萧仲伯,但他心里却满是不堪。
萧仲伯瘸拐地坐
沈怀玉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若是再不动作,这人能在心里唱出伤春悲秋大戏。
他起身猛地扑,将萧厉扑倒在地,沈怀玉跨坐在萧厉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重新说次。”沈怀玉俯身,与萧厉对视。
萧厉喉间干涩,他意识到,沈怀玉是认真。
他郑重地开口道,“怀玉,嫁给吧。”
沈怀玉笑着用食指挑起他下巴,“怎?还没说什你就不娶啊?”
“当然不是!”萧厉抬起头,“是觉得眼下这环境实在仓促些,配不上哥哥。”
沈怀玉偏过头,卧倒在草丛中,夜晚草原与白日相比又不同,睁眼便是漫天银河。
“果然人长大没有小时候可爱,你还记得第次跟表明心意时候吗?那时候你给条烤鱼。”
萧厉自然记得,回忆起那场景,他惹不住红耳根,哪有送人烤鱼表白,年少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说什便说什。
闹着,踩着乐声起舞。
萧厉与沈怀玉拎着酒壶,躲热闹地溜进附近草丛中,那酒壶盛地实在有些满,沈怀玉刚拔开盖子,酒液就顺势流在他握在瓶口指尖上。
萧厉探过身子,就着这姿势在沈怀玉指尖上舔舔。
沈怀玉轻笑躲过,“欸!脏不脏啊!”
“不脏,哥哥怎会脏。”萧厉理直气壮地接过话,从怀里拿出手帕,将他手中酒壶接过,细致地擦拭着沈怀玉手上酒液。
沈怀玉忽然将只手摊开,手心向上,萧厉不明所以,将手覆上,沈怀玉握住他手后展颜笑道。
“好啊,聘礼就收下。”
这个姿势,萧厉能看到明月高悬,银河漫天划破长夜,却都不及眼前人三分颜色。
沈怀玉吻吻萧厉脸颊,悄声在他耳旁道,“那就多谢,夫君。”
萧仲伯浑身脏泥,他方才从田埂旁滚下去,如若不是那枯枝拦他下,估计他头已经撞在那巨石上。
“那是从前不懂事,唐突哥哥。”
沈怀玉伸手拍拍他胳膊,“才没觉得唐突,只是当时捧着烤鱼都敢诉说心意人,怎如今却不敢呢?”
连求婚都是问句,怎,求婚还有给自己留退路啊?
萧厉垂下眼,经历事情太多,他也变成自己从前讨厌模样。
“哥哥是,更喜欢从前吗?”
“哥哥,这次回去”萧厉刚出声,就止这话头,还是别与怀玉说旁危险之事好,比如他与阿卡纱交易。
“这次回去,们就成亲好吗?”萧厉唇角带笑,抬眼看向他。
沈怀玉抽回手,下巴微抬故作不满,“你这是求婚?点诚意都没有。”
萧厉太过心急,竟然忘这事,他顿时窘迫起来,暗恼自己求婚怎能如此随意,实在是太不稳妥。
“那,回去再准备准备。”萧厉讷讷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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