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闲不下来地拨拨沈怀玉睫毛,
萧厉墨绿色眼眸深处暗流翻涌,真是碍眼啊。
他真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萧仲伯太过惊惧,合不上嘴里发出“嗬嗬嗬”气声。
萧厉见他这模样又觉得没意思起来,他这几日就是这般,偶尔兴致来便来看萧仲伯眼。
没心情萧厉也懒得再看萧仲伯这张脸,他将刀刃丢在地上后,将手浸在身旁侍从端来水盆中洗净指间无意中沾染上血污。
也不枉他,在高台之上突然转变匕首轨迹,他就想看到萧厉痛不欲生模样,为皇为帝?若代价是失去爱人呢…
萧厉察觉到萧仲伯在笑,他收回手,用那染血匕首拍拍萧仲伯脸颊,对方感觉到杀意连忙闭上嘴。
但没想到那刀尖直直地刺进他唇,将他牙关敲开,那点刀尖也被这温热血染上点余温。
那点带有温度刀尖在萧仲伯舌上近乎温和地点点。
“笑什?”萧厉看着他嘴角不断留下血液,目露嫌弃,“是在高兴看到痛苦样子?”
怀玉卷入其中,便是为让沈怀玉明哲保身。
萧厉在殿前新种菩提树下站会儿,抬步走向关押萧仲伯牢狱。
只是离开前,他将檀木珠串取下,搁置在石桌上。
萧厉进入牢中,走得越深,血腥味便越重,萧仲伯正奄奄息地趴在地上。
在他两边腰侧,已经看不出处完整皮肉,看痕迹,像是腰侧上肉被人用极为锋利刀刃片片地割下。
做完这切后他就像是寻常回家丈夫样,进屋就下意识地寻找在家中等候着妻子身影。
只是他妻子如今不能像寻常人家样起身迎接,不过无事,萧厉总会走向他。
在每日例行检查般感受完沈怀玉微弱心跳声后,他便将沈怀玉扶着坐起身,自己脱鞋上榻,将人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最近发生事。
不过大多都是无聊政事,萧厉自己说着也觉得无趣,便又提别事。
“阿卡纱在路上,兴许她到之后便能找到哥哥昏睡原因。”
萧厉低声道,“怀玉早已是走过鬼门关人,是亲手将他拽回来,你以为你这种杂碎可以轻易要他性命?”
“不过是向来看你不顺眼,索性怀玉眼下管束不。”提到沈怀玉,萧厉垂下眼眸,极轻地笑声。
“萧仲伯,怎会有你这碍眼人呢?”
作为皇帝第个长子,受尽关注与偏宠,母族强势,纵使自身能力平平,但也能在宫中横着走。
与沈怀玉自小相识,相伴长大,年少时更是让对方成为自己侍读,随行左右。
萧厉轻车熟路地拿起身旁侍从递上来薄刃,心情愉悦地找到昨日割下最后刀地方,慢吞吞地又用刀刃划过。
萧仲伯已经疼得叫都叫不出来,他如今只靠着萧厉每日让人喂给他汤药续命……留着命,只是不能就这让他便宜死。
为防止萧仲伯受不住疼痛晕过去,萧厉命人在他伤口上涂抹定剂量麻药。
每天,萧仲伯都能清醒地感觉到那冰冷刀锋,点点地将自己皮肉割下。
哈哈哈……萧仲伯却在无声地笑,萧厉越是如此,他便越能知道沈怀玉对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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