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见这人蹙着眉，将下巴抵在他
肩上，那胳膊也不知道什
时候早已将他圈在怀中。
他声音又低又轻，是沈怀玉从未见过脆弱模样。
“别走，
头有些晕，怀玉让靠靠好吗？”
沈怀玉咬牙，“不走
！等你这病好再走，可不是担心你”
“知道，怀玉是怕背上个弑君罪名。”萧厉接住话头，轻声安抚。
“你知道就好。”沈怀玉嘀咕
声，看着他似乎好起来脸色，“那你，现在怎样？”
“怀玉只要不离开身边，便无大碍。”萧厉顺势牵住沈怀玉手。
沈怀玉惊，想要抽手时又触及到萧厉泛红眼，算，横竖只是牵个手，就当是治病。
萧厉已缓过那股子痛劲儿，但他依旧将手捂在心口上，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神色。
“这里，突然有些疼”
气息听着也虚弱得紧，沈怀玉试探地靠近些，“到底怎？可不是关心你，是怕你给定个弑君罪名。”
“没事老毛病，每当看着怀玉离开时，总会心痛难忍。”
萧厉咳嗽两声，“怀玉想走便走吧，知道，是留不住你。”
下不是直觉得，与萧仲伯是派，不是直觉得，挡你路。”
萧厉实在觉得自己有些冤枉，怎觉醒来，老婆记倒是记得自己，但怎会记成仇人。
但他又不敢反驳，否认怀玉也是不会信。
“从来没觉得，你挡路。”萧厉轻叹道，沈怀玉原本抵触眼神在接触到萧厉温和目光时，险些维持不住情绪。
不过经过这通闹腾，萧厉倒是有些明白沈怀玉怎会这认为，这大概是当初他们二人都失去记忆时那个节点。
但他对萧厉厚颜无耻程度还是少许多解，这人做什都要牵着他，就连吃饭也要自己在旁边陪着。
这些便也罢，现在
沈怀玉站在浴池旁，感受着温泉蒸腾热气，“你，你现在能松手吗？”
萧厉不应声，只认真地看着他，“怀玉能陪起沐浴吗？”
沈怀玉甩开他手，只觉得浑身血液冲上脑门，“萧厉！你别太过分”
这人实在狡猾！沈怀玉心想，自己这还怎走得？
“从前怎没听过你有这毛病？”沈怀玉狐疑地盯着他，他与萧厉斗好些年，对方狡诈他也是见识过。
萧厉低喘几声，那喘息声有些闷，传入沈怀玉耳中，让他不自觉红脸，这人……又在勾他！
“从前也有，只是不敢让怀玉知道。”萧厉松开手，那墨绿眼眸中泛着圈红，衬着十分可怜。
“就算怀玉知道，也是会走。”
只是不知为何，在怀玉记忆里，没有之后恢复记忆事，兴许又是那心蛊在作祟。
那心蛊果真记仇，萧厉只是在心里这通抱怨，心口便已经隐隐作痛起来，刺刺疼痛突然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声，捂住心口。
沈怀玉见到他突变脸色，趁机掀开这人，正要逃时，却见到萧厉痛楚神色，这样子似乎也不像是演。
他也没做什啊，难道是刚才不小心碰到哪儿？
听到闷哼声，沈怀玉犹犹豫豫地转身，“喂，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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