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下意识抬头,“嗯?”
“好,把手位置有锈,小勉注意,不要被划伤手。”他叮嘱道。
顾勉瞥谢如溪眼。
谢如溪不明所以,问:“怎?”
顾勉摇摇头,垂眸说:“没。”
“嗯。”
“要找到合适房子不容易,前段时间也忙着这件事,积累些经验,需要帮忙吗?”
顾勉手顿,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下,“会不会太麻烦你?”
谢如溪失笑,“不会,不是什难事。”
“那先谢谢如溪哥。”顾勉把东西基本收拾好,抬眼道,“清点东西需要搭把手吗?”
来人灰青色衬衫,身形高挑,眉眼清润雅致,他面上明显有惊讶情绪,走前几步,迟疑地开口:“你是……顾勉?”
顾勉神情平静,微微颔首,“如溪哥,是,来这边替哥哥拿些东西,好久不见。”
谢如溪眼眸瞬间弯起,嗓音温和,“好久不见,之前放些零碎毕设作品在思绪家里,今晚过来看看大概数量,明天叫货运车来拉走。”
他解释完自己深夜来此处目,又道:“上次见你,好像还是……”他陷入回忆,“高暑假,对吗?”
“嗯。”顾勉把手里零碎物品放进袋子里,淡淡地说,“还去如溪哥家里吃顿晚饭。”
A城没几个月待,搬来搬去麻烦。
但对方不愿意,当即给顾思绪下最后通牒,要立刻搬走,要续签年,并抵押三个月租金。
顾思绪无奈,选后者未免荒谬,只能搬走。
人匆匆忙忙地走,难免容易落下东西,幸亏老人儿子没有太绝,还愿意给期限回来拿东西。
顾勉按照哥哥给地点,四处翻找,客厅窗户没关掩实,不过短短星期,茶几积层灰。
——基本没人会这喊他,除……谢如溪。
他想到上辈子跪在墓碑前,摇摇欲坠谢如溪,眼神破碎涣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岁月没有给对方带来过分深刻痕迹,如年轻般气韵温雅,但哥哥离世将对方精气神抽走大半,宛如枯萎百合花,垂垂倾倒,身形消瘦到极致,几乎撑不起衬衫。
对方见到他,努力笑笑,但嘴唇却是微微颤抖。
他听见对
谢如溪怔,“差点忘正事。”他摆摆手,“不用,东西不算多。”
顾勉点头,也没坚持,“好。”
这间屋子是比较老式结构,进门是正对着主卧,杂物间和餐桌相邻,在较为隐蔽角落里,铁门布满斑驳锈,带着岁月痕迹。
或许年久失修,门缝卡位有点问题,谢如溪用钥匙拧正后,怎也推不开。
“试试?”顾勉冷不丁地出声。
“哦哦,对。”谢如溪像是想到什,唇边笑意浅浅,“你现在在A大读书?”
“嗯。”
“学习辛苦吗?”
“还行。”
“听思绪说,你最近在找房子,想从宿舍搬出来?”
他把几个收纳小箱子拿出,清点里面小件物品,忽然,指尖顿,有些愣神,这是……
有些泛黄相框,里面不是照片,而是副笔触稚嫩蜡笔画。
顾勉眼帘低垂,指腹轻轻摩挲,陷入回忆里。
哒咔——轻微响动。
顾勉抬头,门慢慢打开,个身影从其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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