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谢如溪跪在软毯上,手肘撑着茶几,正在玻璃瓶插花,听到关门声,下意识探头。
“你今天回来得这早?”他穿着浅咖色薄毛衣,微绒领子挨着下巴,笑容恬淡,额头黑发落在眉眼,身后立罩灯隔着薄纱,给他晕染圈朦胧轮廓。
屋内没有开大灯,厚重窗帘遮挡光线,偶有间隙,地板倒映镂空状花纹阴影,稀稀疏疏大片。
这段时间,谢如溪在家艺术廊实习,时间比较宽松,可能老板搞艺术更随性,他上下班时间,有时比朝九晚五还夸张。
顾勉想想,好像还真是。
对他来说,lucky也好,谢如溪也罢,都是哥哥留下来“遗产”,属于需要好好“保存”类属。
那时他没言明,只让对方好好照顾自己。
谢如溪瞬间明,轻叹声,不好再说什。
顾勉沉默,半晌后,他如往常般,例行公事询问,将lucky牵回家。
是早起时,顾勉运动完刚好碰见从房间出来谢如溪。
二是两人在家起吃晚饭。
陌生和熟悉往往就在日积月累碰面中,发生转化。
上辈子顾勉和谢如溪接触大多在哥哥离世后,对方当时身体状况极差,加之神经病样前男友纠缠不休,工作上也遇到不少糟心事,心理压力大,身体吃不消,有回在家直接晕倒。
好在,那天顾勉因为些事上门,发现怎也打不通电话后,直接破门而入,谢如溪则恰好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昨晚闹剧没持续太久,顾思绪掷地有声地说完后,直直往后倒,吓谢如溪跳,以为对方出什事。
顾勉眼疾手快扶住,发现顾思绪只是睡着,面容祥和,甚至砸吧嘴,鼻息传来轻微呼噜声。
那瞬间,沉凝气氛变得啼笑皆非。
谢如溪没绷住,扶着额头,直接笑出声:“天哪,这都什事啊。”
他摇摇头,“思绪酒量真是……以后要少喝酒。”
而顾勉则每天在课室、实验室来回跑,下午回来时间
临走前,谢如溪轻飘飘话语落在耳边,“小勉,你也要有自己生活,不可能辈子……”
后面话顾勉没听清,但大抵能猜到对方会说什。
他并不在意,心情平静,毫无波澜。
辈子这样又如何呢?
……
顾勉急急忙忙送人去医院,各项检查下来,问题不大,林林总总都是些小毛病,但营养不良这条实在惊到他。
出于谢如溪和哥哥曾经关系,他无法坐视不理,便开始留心谢如溪日常生活,时不时上门,监督对方饮食睡眠。
“小勉,你是不是把当成lucky样?”
lucky是顾思绪生前养狗,现在由谢如溪继续养着,但由于他身体状况不允许,被顾勉接回家。
谢如溪有点无奈,自从爱人去世后,对方弟弟像接手什责任,几乎无微不至关怀,令他压力颇大。
旁顾勉面上不显,心里却很赞同。
——以后得要哥哥少喝酒-
合租日子就这开始,顾勉以为自己会不太习惯,但事实上,出乎意料地融洽。
虽然说两个人在同个屋檐下,抬不见低头见,但真正有交集时间其实不多。
大抵两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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