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顾勉长臂伸,直接将人圈进怀里。
“靠,谁热水壶漏水?全淋裤子。”蓝色连帽衫欲哭无泪。
“对不起,对不起。”前面人注意到,急忙将水壶倒转。
顾勉瞥眼,又低头询问:“如溪哥,没事吧?”
展会就两处进门查票点,人流熙熙攘攘,顾勉他们被卡在层层环圈里,怎也摸不到入口。
人多难免推搡,偶尔还有口角,不少人脸上都挂着怨气。
“啧,别推!”
“艹,谁特乱推啊!还扯衣服!”
“大哥,要能走,会不走吗?前面不动,你挤也没用啊!”
谢如溪愣,心绪起伏,顾勉面容依旧冷淡,语气也正经,尾音却拖得很轻。
他触及对方目光,又瞬间移开,脚步加快,像要把身后人抛下。
什大艺术家啊,谢如溪心里嘀咕,却因此耳垂发热。
这种含着些许调侃称呼,由素来冷静淡漠人说出,竟然平添几分难言——
亲昵、戏谑-
他抬头,发现对方在发呆。
顾勉抬手,在谢如溪眉心打个响指。
谢如溪回神,不自然地轻咳声,“哦哦,那、那就走吧。”
见鬼,他刚刚在想什?
顾勉忽然打量他几眼,“你穿得会不会太薄,今天降温,可能还会下雨。”
周日。
“小勉,第次见你穿这种类型衣服。”谢如溪手肘撑在沙发顶,膝盖挨着绒毛垫,眼睛眨不眨,感慨,“你该多穿穿,天天棉服加休闲裤太单调。”
原来顾勉柜子里不只有同款不同色棉服和休闲裤啊。
男人面容英俊,宽肩腿长,灰黑色冲锋衣,搭配军绿色工装裤,细节处理利落,勾勒出挺拔身形。
顾勉整理衣袖松紧绳,对于谢如溪惊叹,只“哦”声,算是应答。
“哪个天杀踩鞋??”
……
谢如溪眉头轻蹙,身体缩起,极力躲避肩膀碰撞。
忽然,站在他前面蓝色连帽衫大叫,手肘抬,猛地往后跳。
谢如溪来不及反应,想躲开,却没处儿躲。
“看来你们主办方白担心。”顾勉看着展会黑压压人头,眉梢挑起,“学生信心估计是成倍增加。”
谢如溪和顾勉站在圈外,也感到意外,“居然这多人,因为周末吗?”
“不知道。”顾勉干脆地说。
谢如溪无奈笑,“早知道不掐点来,本来想着给展会添些热闹,别太冷清……”
“现在看来,是想多。”
谢如溪低头看看,“不算薄啊,觉得还好。”
他穿件浅麻色双面呢长款大衣,排扣不系,甚至为美观,里面高领内衬很薄,卡其色裤子面料也不厚,版型颇为宽松。
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就是不保暖,嗖嗖漏风。
“行吧,要风度不要温度。”顾勉也不多说什,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大抵知道对方“艺术美感”“时尚感”作祟。
他推开门,“大艺术家,请。”
“这种装扮很适合你,小勉。”谢如溪轻声说。
说实话,撇开其它情感因素,站在纯粹欣赏角度,他真很吃这款型。
谢如溪不舍得挪开视线,撑着下巴不动,像是看着迷。
“好,走吗?”顾勉把领子按按,随口问。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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