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顾勉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处于中期阶段，但毫无进展
前期行动，令他开始怀疑自己，干脆开始找机会，全都试
试。
总有个能成吧。
顾勉不太确定，甚至想，如果切都顺其自然会不会更好。
等哪天谢如溪失恋
，他卡着节点陪对方买醉？再培养感情？或者他介绍个新给对方？
或许是条捷径。
只磨半边头，着实没什
美感。
“咳，小勉，这、没什好看。”他和顾勉面对面坐着。
顾勉轻笑，“怎会？
觉得……”
他目光凝，指着某处道：“你脸这里有点脏，是被什蹭上吗？泥巴？”
谢如溪被“泥巴”逗笑，“应该是，凝固吗？”
路过谢如溪雕刻小房间，门半掩着，逶迤地光。
谢如溪似有所觉，转过头，平直唇角瞬间扬起，琥珀色眼眸盛着笑意。
他扔下修胚刀，仓促起身。
“小勉，你回来？”谢如溪温温柔柔地说。
“嗯。”顾勉提早告诉对方，今晚不回来吃，“你在工作吗？”
“好。”
“芽芽姐，现在过来医院，或者你等下要休息吗？”
“又来给解闷？”徐雯雅无奈，“觉得还好。”
“只是想和芽芽姐说说话。”
“好吧。”
不是逃避，而是未来谁也说不准。”他走下最后层阶梯，“但不管结果怎样，哥哥肯定都想和你起走下去。”
“所以希望芽芽姐再给哥哥多点信心，或许他并没有你想那脆弱。”
顾思绪是个很注重感情人，突至噩耗或许会令他耗尽心力，但不会彻底垮下。
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几乎……
顾勉垂下眼皮，盯着地板，动不动。
“你脸上就点，帮你？”顾勉用方法很“笨”，也很谨慎。
甚至打算只隔着层纸
“还没。”顾勉递张纸，解释道，“抱歉，不知道这是什材料，顺口说泥巴。”
谢如溪想接，但不好接，指缝间都是凝结污点。
“哎，去洗个手。”
顾勉刚要应“好”，忽然想起什，伸手拦拦。
——“攻略”说中期阶段，适当肢体接触，有利于关系更近步，包括且不限于意外拥抱、顺手整理头发、交谈时触碰等等。
谢如溪摇头，“不是，还在弄毕设。”
“哦。”顾勉心动，顺道走进房间，“记得你之前那份毕设，好像做完？”
“对成品不太满意，就重打泥稿。”
“这样啊。”顾勉寻个矮凳坐下，只手托着脸颊，观察对方正在雕刻作品。
谢如溪有点不好意思，轻咳声，很想把这丑玩意儿遮住。
“那现在来？”
“嗯。”
……
顾勉在医院留到晚上，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子，等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
玄关自动灯亮起，客厅只开氛围灯，橙色彩条内嵌在墙壁，盈盈闪烁。
徐雯雅呢喃，“知道，知道，只是怕他难过……”
她苦笑，“早知道他求婚时候，就不答——”
“芽芽姐。”顾勉打断她话，语气很平淡，但却清晰至极。
“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欺骗哥哥，有时候善意谎言比真相更痛苦。”
对面沉默许久，最终沙哑地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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