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勉，你到
没？】顾思绪发来消息。
顾勉回：【到。哥，你在哪？】
【老地方，百年大树下。】
【好，几分钟后到。】
“走吧，
哥到。”顾勉把手机揣衣服
口袋。
触即分。
轰——
谢如溪直觉浑身血液倒流，血管突突跳起。
他手快过脑子，往前推，自己不断后退。
顾勉：“……”
他好像又回到前几个夜晚，被蓬松棉被包裹着，淡淡香气萦绕周身，好似沁入脾肺。
“対不起対不起……”刚刚撞过来人仓促道歉。
谢如溪脑子嗡嗡作响，対周遭切毫无所觉。
顾勉瞥眼，替他回答，“下次注意看路。”
“好好。”路人匆忙离开。
“很难说，反正觉得你不会知道这些事。”
顾勉“哦”声，没再说什
。
谢如溪慢慢放松，轻声说：“谢谢你，小勉，但现在想休息，至于那些难过事，们下次聊，好吗？”
“好。”
下飞机后
“嗯，错觉。”顾勉回答。
他接过水，打量下徐雯雅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好。
“谢谢芽芽姐。”
顾思绪嘴角抽抽，“行，错觉。”
他又问顾勉些最近问题，得到回答都比较简单。
溪怔怔，直白表达是顾勉底色。
那些本应该暧昧话语，在対方稀疏平常态度里，反而显得毫无波澜。
他不自觉放低声音：“……是有点难过，但不是因为你。”
“真。”他强调。
顾勉把笔记本电脑重新合上，放进背包里，“那和说说？不介意当你情绪……”
谢如溪“嗯”声，头低垂着，快步走前。
藏在头发后耳垂，烧得厉害。
……
“阿勉，是错觉吗？怎觉得你又高？”顾思绪在前排开车。
徐雯雅坐在副驾上，头顶咖啡色贝雷帽倾斜，给后排顾勉递水，“来，喝点水。”
他不明白対方为什反应这大，但还是率先放手。
谢如溪心怦怦乱跳，胡乱地道歉：“対不起，小勉，、有点感冒，可能低烧……怕传染给你。”
“没事。”顾勉神色平和，“记得吃药。”
“江阳温差大，你要注意。”
嗡嗡嗡——顾勉手机响。
顾勉轻推谢如溪肩膀，低声唤道：“如溪哥？”
没有反应。
顾勉低下头，刚要说什，蓦然沉默。
“你——”他迟疑下，“还好吗？不舒服发烧？”
他说着，伸出手，手背测测対方额头。
“思绪到吗？”谢如溪问。
“嗯。”顾勉扬扬手机，“哥刚给发信息。”
“好，那你……”谢如溪猝不及防地被人流撞下，往旁边晃晃。
顾勉把将人扶住，带到自己身边。
谢如溪下巴抵在顾勉肩膀，身体微微僵，熟悉皂感气息盈满鼻腔——
“嗯。”
“好。”
“没有。”
“哦。”
顾思绪像想到什，说：“你和如溪相处得挺好啊，都过年
他想想，“回收站，‘变废为宝’。”
——这是最近网络热词。
谢如溪忍不住笑，“你还知道这个？”
“在你眼里好像和社会脱节。”
谢如溪摇头，“不是脱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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