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耐心地等待，偶尔应答，努力等对方把话说清。
但
直没有，那边
背景音反而愈发嘈杂。
不知过
多久，顾思绪声音慢慢变远，谢如溪声音响起。
他声音轻柔，饱含些许无奈。
“小勉，你过来趟吧，思绪他……哎，反正挺复杂，他在发酒疯。”
谢如溪则边实习，边赶毕业设计，还要抽时间准备考研。
两人合租生活越发默契和谐，切都显得那
平静美好。
直到有天，顾勉因为某项小问题，延迟回家时间，等他全部解决好后，已经晚上八点。
他关好实验室，慢慢走下楼。
在踏出教学楼刻，手机忽然响起。
谢如溪脸色越发严肃，凝神听着。
“来之前，池老师给
包个大红包，希望在科研上砥砺前行、敢拼敢搏……”
他微微笑，“所以回复老师，初八晚上，实验室必将灯火通明。”
谢如溪茫然，犹豫片刻，“那个……”
“你是在和开玩笑……逗趣吗？”
“回学校，做实验。”顾勉回答相同话。
但谢如溪反应和顾思绪截然不同。
他脸紧张地问：“回学校做实验？是你加入那个组导师要求？大家都要回去吗？还是只有你？……”
谢如溪接连问几个问题，眼底担忧溢于言表。
顾勉：“……”
谢如溪愣愣接过。
顾勉抬手，指指自己脸颊，“有泥，如溪哥。”
“哦哦，可能刚刚沾上……”谢如溪狂擦脸颊，搓红块。
顾勉无奈，走前步，微微弯腰，抓着他手腕，往另边脸颊而去。
他撩起眼皮，沉声说：“反，在这边。”
顾勉眼帘垂下，眼眸幽幽变暗。
有那瞬间，现在情形和上辈子某刻重合。
顾勉看看屏幕，是顾思绪打来电话。
他没想太多，直接按通。
下秒，撕心裂肺哭声从其中传出。
“阿勉！！不行……呜……好难受……想……”
顾思绪哭得很大声，说话也含糊，有点像醉酒。
顾勉收敛表情，“嗯，对。”
谢如溪：“……”
顾勉唇角弧度微扬，“看你太紧绷，又不是什大事。”
谢如溪扶额，“什啊……”-
顾勉在其他大学生放寒假时候，像以往样，风雨无阻地去实验室。
他完全没来得及说上句话，像被机关枪嘭嘭扫射，根本反应不过来。
“别担心，如溪哥。”顾勉大概理解谢如溪所忧虑事情，“不是被逼，自己想回去做实验。”
谢如溪眉头蹙得更厉害，“真吗？”
顾勉嘴角微抽，沉默半晌。
“当然，也不完全。”
谢如溪“嗯嗯”两声，另边擦得更用力。
“擦干净吗？”
“嗯，干净。”
“如溪哥明天上班吗？”顾勉又问。
“对。”谢如溪点头，迟疑下，“不过，小勉，你这早回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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