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绪松口气,“那就好。”
他爽快地说:“明天几点?在哪里?”
徐雯雅交待好所有,最后还想说什,思考自己该不该打个预防针。
但她放弃这个想法。
“思绪。”
第二天,顾思绪酒醒后,就夺命连环扣,给徐雯雅诚诚恳恳地道歉,言明自己昨晚情绪失控,说话也难听,纯粹是根筋搭错,简直罄竹难书,祈求她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计较云云。
徐雯雅愣愣,准备番话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来。
她和顾思绪“争吵”,缘于她失约对方精心准备约会。
——并非她主观失约,而是她身体出问题。
昨晚顾思绪借着酒意,声泪俱下地“控诉”,什始乱终弃、不爱他、心里没有他、装其他人……
他准备把换下旧被褥拿去卫生间,扔进洗衣机。
谢如溪伸出手,拦下,柔柔说道:“帮你吧,刚好要洗点东西。”
顾勉没多想,递给谢如溪,礼貌道谢:“麻烦如溪哥。”
谢如溪在看不见地方,手攥紧棉柔被单,倏然笑,“不客气,顺便事。”
“那你把思绪扶进来,先去清洗衣物。”他轻声说。
顾勉扫几眼,痛快应答:“可以。”
他走到衣柜,仰起头,看起来在寻找什。
谢如溪问:“小勉,你要找什?”
“看看有没有新被单,床上也换份。”
“有。”谢如溪立刻回答,“还有好几份,你要不要挑挑颜色?”
……
当顾勉知道哥哥和芽芽姐之间终于“坦诚相待”时,心里那颗未曾有人察觉大石头,猛地落地。
同时,随着研究所实验项目推进,他所期望切似乎悄然往前。
叩叩叩——门被敲三下。
隔着层木板,顾勉声音传来。
“如溪哥。”
谢如溪僵,连忙起身,应道:“在,怎?”
“进来。”
“哎?”
“爱你。”徐雯雅郑重地说。
顾思绪眨眨眼,“也爱你,芽芽,超级超级超级爱你。”
徐雯雅笑。
爱未必能止痛,但有爱似乎不会那彷徨。
徐雯雅意识到,或许这段时间,她种种异常早已被对方看在眼里,但对方从不说,反而悄悄压在心里。
她情绪又酸又涩,心被重重揪起,像橘子皮和果肉糅捏在起,蔓延着无法言明难过。
“思绪。”徐雯雅下定决心,“明天你有时间吗?有事和你说。”
顾思绪沉默,良久,小声说:“不、不会是分手吧?”
徐雯雅失笑,“不是。”
“嗯。”顾勉点点头,走出客厅。
谢如溪慢步,和顾勉走向相反方向。
在卫生间和房间分叉口,左右。
他选择右边-
顾思绪和徐雯雅之间闹矛盾,准确来说,不能算矛盾。
“不用,随便就好。”
“那过去拿给你。”
“谢谢如溪哥。”
……
顾勉把自己床铺换遍,连带着枕头被套。
“哦哦,你进。”谢如溪反射地应声,等他回过神,突然觉得眼前场景滑稽。
这是人家房间啊,怎还征求他意见呢?
他摇摇头,嘴角扯扯,在笑自己。
“铺好?”顾勉问。
“对,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