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勉，
直都很相信你。”-
四月中旬，C城
气温比A市低好几度，地势较高，山多温差大。
谢如溪穿着薄外套下飞机，几乎刚呼吸新鲜空气，就打
个喷嚏。
顾勉注意到，低声问：“还好吗”
谢如溪揉揉鼻子，“没事，有点鼻炎，应该是湿
“好，今晚早睡。”他无奈笑，撑着沙发，准备起身，“晚安咯，小勉。”
“晚安。”
谢如溪把行李箱提到窗边，紧贴着墙壁。
他朝房间走去时，顾勉忽然喊声。
“如溪哥。”
“啊？”
“熬夜会导致交感神经兴奋，激活体内某些系统，使得心率加快，有些人还容易低血压，心脏因此代偿性加速，稍不注意，心律失常、心脏供血不足，严重者还会心肌梗死。”
谢如溪：“……”
“应该不是。”他被问得自己也不确定，“就比平时晚半小时，没这
严重……吧。”
顾勉面色平静，“不定，生理警示闹钟远比你想得精准、灵敏。”
“小勉，说来你可能不信。”谢如溪小声说，“在紧张野营、”
顾勉淡淡地问：“这有什好紧张？”
“也不知道。”谢如溪幽幽叹气，掌心捂着心脏处，“就——心跳得很快。”
“想到野营，想到要进那座山，心脏砰砰乱跳，怎也停不下来。”
说完，犹觉不够，含糊道：“……就感觉它横冲直撞，非要把自己撞死……救命，好像有什大事要发生……”
沙发融为体。
他神情懒散，眉眼雅致，白皙皮肤光泽莹莹。
像块没有棱角，适合在掌心把玩温润玉器。
谢如溪眼皮惺忪，打哈欠，下巴搭在手臂。
“小勉，好紧张。”
谢如溪回头。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紧张什——”顾勉半身陷入黑暗里，嗓音不疾不徐，像在安抚他情绪，“面试你努力，就相信自己能行，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如果因为野营不熟悉，而感到紧张话，你可以试着相信，有经验。”
他唇边弧度上扬，再次重复，“如溪哥，你可以相信。”
谢如溪晃神瞬，半晌，他眼尾弯起，柔柔笑。
“小勉，你好意思说？”谢如溪乜他眼，“天天熬夜人是你。”
“真要担心，也应该是你担心。”
顾勉沉吟片刻，“但基因却决定人体百分之九十疾病是否发生。”
“如溪哥，当身体给予你信号时，你就应该遵从它警示。”
谢如溪哑口无言。
“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然后自己吓自己……”
顾勉已经按灭屏幕，端正坐姿，静静地听谢如溪说话。
这把谢如溪整得发躁，心里想：老天，他就随口吐槽几句，对方为什这认真？像听什国际会议样。
“是不是因为熬夜？”顾勉思索下，“这几天你晚睡吗？”
话题猝不及防拐弯，谢如溪愣住。
顾勉滑动平板手停住，“面试？”
“不是面试。”谢如溪以个很考验面部平整度，堪称死亡角度，看着顾勉。
没有任何嶙峋，凹陷，依旧是棱角分明，眼鼻口连成完美弧度。
——真骨相绝佳，点也没崩啊。
他暗暗感叹，有种深夜坠入绮梦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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