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谢如溪眼眸亮晶晶
，抓着他手，在手背亲
口。
顾勉妥协。
“好，洗澡，但不要洗太热水。”
……
浴室内白气缭绕，好似氤氲着薄雾，稀稀疏疏，哗啦啦水流声落在地板，在白炽灯照耀下，像碎开地星星。
他叹气，醉得不清。
谢如溪歪歪头，轻轻啄吻他嘴唇、鼻尖、眉心。
“小勉，
想洗澡……你不放心，可以看着洗……”
谢如溪指尖掠过鬓角，呢喃话语断断续续，温柔而缱绻。
顾勉晃神几秒，听清他话后，嘴角微抽。
“小勉，可以洗澡……快让去……”他脸严肃地说，“没这
晕，你看，脸不红。”
顾勉：“……”
他怀疑这句话真实性，指腹拂过脸颊，触感细腻，艳若桃李。
“真？”
谢如溪点头，看着眼眸清明不少。
“啤酒……好几杯……”谢如溪也记不清，因为同组人都很热情，杯杯地碰，他不好拒绝，知道小勉会来接自己，几乎来者不拒。
“那是几杯？”
“忘……”
顾勉估计喝不少，不然也不至于混混沌沌样子。
谢如溪又黏着嗓子唤，声音细得和小猫叫唤样：“小勉——要洗澡……洗澡……”
没有犹豫，他将其拿起，放回原位。
模糊声音从水幕中响起，“谢谢……”
顾勉“嗯”声，眼睫垂落，不言不语。
心想：看起来没这醉，还会说“谢谢”。
……
嫌弃？”
“小勉。”
顾勉：“……”
“如溪哥，不嫌弃。”
“你不是他，怎知道他怎想？”
顾勉靠在灰色大理石旁，头低垂着，视线直追逐地板瓷片光影。
暖洋洋气流裹挟着湿润，在狭小空间里缠绕，覆盖皮肤瞬间，明明不高温度，他却觉得燥热至极。
他动不动，像亘古留存雕塑，唯有专注耳边响动。
哐啷——
顾勉立刻直起腰，视线移动，是沐浴瓶从板子掉下来，恰好跌落在他脚边。
“你——”他扶额，总觉得对方思维剑走偏锋，但看起来好像……
“真不晕？”顾勉问，“能走吗？”
谢如溪用力点头，自己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起身，站定，还慢慢自转圈。
他眼尾弯弯，“小勉，你看。”
顾勉没忍住，还是扶把。
“是谁？”顾勉问。
“是小勉。”
“这是几？”顾勉伸出只手，五指张开。
谢如溪抬眼，郑重地说：“小勉。”
顾勉：“……”
顾勉轻轻摆正谢如溪歪过去脑袋，好笑地说：“现在又说是‘小勉’？”
谢如溪无辜地睁着眼睛，睫毛湿答答片，沾在眼睑处。
“再等等。”顾勉捋他刘海，轻声说，“等解酒药起效果，你没这迷糊再洗？”
“哦。”
十分钟后，谢如溪攀到顾勉怀里，手脚并用地缠着。
谢如溪洗澡很顺利，直到花洒放回原位，轻微声“咔”，顾勉松口气。
“是。”顾勉无奈地说。
“你不是。”
“……”顾勉揉揉眉心，意识到这个对话没完没。
对方究竟喝多少酒？
“如溪哥，你喝多少？”他实在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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