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反应几秒,才说:“不疼,点小口子。”
“等下给你涂药。”
“好。”
两人早餐吃得不快不慢,闲聊着,气氛如往常般融洽自如,早上尴尬仿佛销声匿迹。
顾勉望着眼前笑容温润、说话柔声细语人,心里有种古怪割裂感。
“都不错,八宝粥平均水平以上,蛮喜欢。”
顾勉也尝几口粥,“确实不错。”
谢如溪抿唇笑,漂亮眼睛弯起,“嗯。”
他皮肤泛着亮泽,熠熠发光,丝毫看不出宿醉憔悴。
顾勉看几眼,垂下眼帘,“待会儿去家研究所办事,晚上比较晚回。”
顾勉撕开封口,问:“八宝粥要甜还是咸?”
“两种都要。”
顾勉点点头,“那拿个碗来分。”
他进厨房拿碗和筷子,动作麻利地将两碗八宝粥分开。
“够吗?”顾勉问。
谢如溪喃喃自语,残留碎片记忆在脑海逐个蹦出,羞耻得浑身发抖。
他到底在干什啊!
谢如溪崩溃至极,两腿在被子里狂蹬,自己弹跳几下,最后从快要窒息黑暗里探头,深深呼吸。
太!丢!脸!!
……
“不算差。”顾勉淡淡地说,“酒多喝对身体确实不好,但你也
名害羞。
矫情死。他在心里骂自己。
顾勉应声,顺手勾起外套,搭在手臂,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如溪哥,早餐吃什?下楼买。”
“啊,……”谢如溪抱着睡衣,愣愣抬头,“都可以,你吃什,就吃什。”
但他又说不清具体感受,情绪起起伏伏。
若有人给他指条明路,理清思路,大抵能解释几番——
无论是谁,昨晚对你热情如火,第二天对你恢复往日态度,当然,并非多冷漠,就只是温柔地同你说话,也难免会有冰火两重天感受。
……
“原来酒品这差啊,以后不能多喝。”谢如溪用棉签轻轻涂伤口,“肩膀被咬……也涂点?”
“你学校没课?”谢如溪问。
今天周三。
“有,请假。”顾勉回答。
“哦,那行。”谢如溪嘴唇抿着吸管,豆浆醇香,味道微甜,“难怪你今天突然穿西装。”
他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对方唇角,冷不丁问:“还疼吗?”
“够够。”谢如溪连忙说,“其实各半碗就可以。”
“你吃不完给。”顾勉说。
“好。”
“这家味道怎样?”顾勉夹块小笼包,汁水从破皮那刻,流溢到味蕾,口感鲜美,“之前那家倒闭,隔壁又开家新,看店面还挺热闹,就买回来试试。”
谢如溪觉得合口味,尤其是八宝粥,煮得爽口。
顾勉买小笼包和豆浆,还有两碗八宝粥。
来回不超过十分钟,回到家时,谢如溪已经坐在客厅沙发,听见动静朝他笑。
“小笼包、豆浆和甜咸口味八宝粥,可以吗?”顾勉举举手里提袋。
谢如溪眨眨眼,“啊,挺好。”
“嗯,那就好。”
“好。”
咔哒——房间门打开,又干脆地合上。
谢如溪望着白花花墙壁,怀里睡衣掉落角,最后被推到旁边。
他把自己点点挪进被窝,被褥褶皱拉直、绷紧。
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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