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抵达终点时,视野逐渐开阔,荒僻郊岭出现座庄严肃穆寺庙。
朱墙黄瓦,檐牙错落,气派恢宏,正前方大门牌匾,写着笔力苍劲三个大字——园宝寺。
“如溪哥?”顾勉见谢如溪发呆,滞在原地许久,出声唤道。
谢如溪涣散眼眸注入几分神采,弯着唇道:“哎,……”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本应该来之前说,但他好似修闭口禅,瞻前顾后,最后落得庙前踌躇,只望佛祖不怪罪。
紧接着,个温柔吻落在额头。
顾勉揽着人,低低哄道:“乖,睡觉吧,不然明天就该头疼。”
谢如溪心里说不出什滋味,但细细暖流仿若寻着洼地入口,沿岸干瘪、凌乱枯枝重新焕活生机。
他慢慢放松,额头抵住对方肩膀,微不可闻地“嗯”声。
夜好梦-
常理来说,男人听不得不行,怎也得反驳几句。
但顾勉不样,他反应居然是承认:“嗯,不行。”
谢如溪:“……”好好好,非常好。
他也不说什,晚安就晚安咯。
谢如溪理智失控,纯粹感性驱动情绪,心里气得要命,存心往顾勉怀里挤。几分钟后,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那团火愈烧愈旺。
如溪哥,不早,该睡觉。”他甚至贴心地说,“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谢如溪:?
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顾勉,你什意思?”
“担心你身体。”顾勉闭着眼,冷静地说,“这种事不宜多做,起码要休息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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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溪握着顾勉手,十指嵌入指缝空隙,点点握紧。
“其实该早点说。”他们牵着手,走得很慢。
“你应该知道,父母早逝,基本是外婆把养大……”
顾勉点头,“嗯。”
谢如溪微微笑,“它和其实挺有
顾勉和谢如溪去园宝寺那天,烈日盘踞数天、被高温炙烤着A市,破天荒地暗天色,云层叠叠,不复耀阳灼目,连带着气温也降不少,吹到耳边风夹杂些许凉意。
园宝寺坐落在郊区,那边自然林繁多,郁郁葱葱,成片高山峻岭,重岩叠嶂。
过去路道崎岖,来往车辆稀少,两旁常常是满目绿景、应接不暇。
而山多林茂意味着空气清新,呼吸间心旷神怡,丝丝缕缕,宛如沁着甘甜味道。
车开得愈深,路道愈发狭窄,尤其沿着山路,探下头去,使人心惊胆战。
可没什用,谢如溪听着顾勉呼吸,反而愈发平缓,仿佛即将沉入梦乡。
顾勉,你可真能啊。谢如溪睡不着,心里恨恨地说,这样都能睡?不躁得慌吗?
谢如溪烦得毫无睡意,手脚乱动,浑身都不自在,最后背对着顾勉,心梗至极。
不知过多久,头顶传来轻轻叹息。
谢如溪僵,来不及思考,顾勉将他转方向,两人相拥而抱。
个月?
谢如溪难以置信,“你疯吧,个月?年才几回啊?”
“第次没控制好,你连着几天走路打颤。”顾勉淡淡地说,“以后休息多久,不好说,但这次必须个月。”
谢如溪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他故意说:“小勉,不会是上次太……”
他凑近,声音温温柔柔,“所以,现在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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