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勉收拾好东西，推开门进来。
嗡嗡嗡——他手机震动
下。
【妮妮也太好笑吧，虽然撒谎不好，但看着真可爱，
好想抱抱它。亲亲.jpg】
顾勉手顿，回消息，【回来抱，妮妮也很想你。】
“学弟！你居然在笑？”高恬妍捕捉到他嘴角
笑意，满脸震惊。
手里枯叶被攥进掌心，发出清脆声响。
顾勉唇瓣微动，呼吸白气吐出，却没听见任何声音。
谢如溪自顾自地说完，又歪着头，眉眼弯弯，“不过，很快们就能见面。”
“嗯。”顾勉应声，指骨慢慢合拢，种奇特感受蔓延至心脏深处，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有发麻错觉。
“小勉……”谢如溪漫无目地喊着心上人名字。
本来他们约定好各样个月，但由于谢如溪经常要出去，隔三差五地在外地，妮妮就直养在顾勉这边，时不时视频通话。
“行行行。”谢如溪哭笑不得，“不过你拍视频吗？有点好奇妮妮装瘸样子。”
“有，本来想晚上和你聊天时候发你，现在——”顾勉顿顿，“现在发也行。”
谢如溪琢磨会儿，才回味过来，“你还特地为们聊天找素材啊。”
“嗯。”顾勉垂眸，“毕竟每天实验其实很枯燥，没什
好说，总不能让你个人说，那肯定很没有意思。”
说：“听着不无聊，至于有趣事，不会是妮妮吧？”
顾勉沉默，半晌，“嗯”声。
“你最近带它锻炼，它又怎？”
“会装瘸。”
谢如溪愣，忍俊不禁地说：“装瘸？”
陈媛媛和方任也好奇地望过去，不怪他们惊奇，实在是顾勉平日做什都冷冷淡淡模样，笑容更是少见，几乎绝迹。
陈媛媛乐呵呵地说：“看来学弟是和……喜欢人聊天。“她本来想说男朋友，但还是及时换个词。
顾勉怔怔，有点意外，但他没说什，微微颌
几秒后，他听见顾勉说：“如溪哥，也很想你。”-
“顾勉！”方任扯着声音大喊。
顾勉从柜子旁探头，疑惑地问：“怎？”
“你要走？”方任嘿嘿笑，说实话，有点难得。
在他印象里，顾勉堪称实验室守门人，尤其修完这几年课程学分后，几乎整天时间耗在这里，意志力卓绝。
谢如溪心脏发软，放轻声音道：“能和你分享天种种，听到你声音，知道你在听说话，就很开心。”
顾勉视线落在远处树荫，微风拂过，枯黄枝叶窸窣落下。
忽然，眼前飘落片叶子，他下意识伸出手，恰好接住。
——边缘是锯齿状，干瘪失去水分，有几处被凿空虫洞，连成乌黑条线，蜿蜒曲折脉络像盘旋在土里树根，映着枯黄色彩里越发清晰。
“好想你啊，小勉。”谢如溪喟叹声，“们已经几个月没见面。”
“嗯，还带他去医院照片子，医生说什问题也没。妮妮可能听懂，跳下病床，扒拉着裤脚，直朝笑。”
“可能想和你求饶。”谢如溪笑眯眯地说。
顾勉扯扯嘴角，“是，然后断它两天零食。”
“这狠心？”谢如溪调侃。
“慈父败儿。”顾勉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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