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放缓语气，“没存心。”
谢如溪眼皮快速眨动，撑着下巴，指甲轻轻刮蹭唇面，抱怨似地说：“和
有什
不好说
？”
他不复原来强硬，有几分嗔怪意思。
顾勉曲起指骨，眸光微闪，“如果——你认真回答
个问题，就告诉你。”
“你问。”谢如溪大方地说。
但顾勉闭上嘴巴
。
谢如溪等待许久，再次开口：“小勉？”
顾勉垂眸，慢吞吞地说：“这是个意外，如溪哥。”
谢如溪眯起眼睛，“你这和猜谜语呢。”
“猜意外是什？”
“顾勉。”他吐出口气，轻声念着，尾音极轻。
他说哪来旧同学，感情这同学姓“顾”啊-
顾勉保持原来动作已经很久，像雕塑样坐着，黑灰色阴影投映在白墙，光影摇曳间，拉成长长条线。
妮妮直扒拉主人裤脚，想要跳上沙发，却屡战屡败。
铃铃铃——
……
短短十分钟电话，谢如溪觉得自己好像打半个世纪。
他精神时刻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
“中同学……个子矮矮……家里开小卖部……课代表……”谢如溪皱眉，在他印象里好像没有这号人啊。
他正襟危坐。握着手机，指腹压着侧缘按键，屏幕明明灭灭。
谢如溪：“……”
“你——”这是自己惯用伎俩，如今被人学去，凝结情绪竟涌现出些许哭笑不得。
他说：“什啊，要你回答个问题，和要你命似。”
顾勉嘴唇翕动，“不是，只是有点……”
最后两个字微不可闻。
盖。
“追他。”担心对方知道真相后，会责怪顾勉，先把责任揽自己身上。
“人很好，性格也……”你弟弟人品不用说。
“开朗活泼。”假。
“照片暂时没有，下次给你看看。”你恐怕这辈子也不想看到这张照片。
“那天半夜到底因为什哭？”
“……”谢如溪怔，某个模糊念头闪而过，“这件事和你回答有关？”
顾勉不吭声。
“小勉？”谢如溪唤声。
“好想你，如溪哥。”顾勉冷不丁地说。
顾勉：“没有。”
“那你说。”
“意外。”
谢如溪顿时笑，被气。
“顾勉，你存心？”
铃声像冲锋号角，顾勉甚至没看屏幕，立刻接通，低低喊道：“如溪哥。”
“……小勉。”谢如溪听到对方声音，想要说话卡在喉咙，最后化为声叹息。
“怎突然和思绪说这个？”他轻轻地问，“刚刚接到他电话，心脏都快停。”
“没有。”顾勉说，“这是个意外。”
谢如溪“嗯”声，静待下文。
嗡嗡嗡——手机突然振动。
谢如溪回神，是顾勉消息。
【如溪哥？】
后面显示之前还有条消息。
谢如溪点进去，豁然开朗——
“什？”谢
顾思绪松口气，好友这样说，那对方应该还不错。
他笑眯眯地说：“行，之后有机会把人带过来，起吃个饭什啊。”
谢如溪：“……”
“嗯，会有机会。”
他想：见倒是没什，就怕到时真碰上，不知道你是先打断顾勉腿，还是先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