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看出来。”谢如溪皱着眉,迟疑地说,“什什店新开张?”
他忽然“啊”声,“知道。”
顾勉手僵,声音还是维持平静,“知道什?”
他和顾思绪占着沙发各端,都捧着手机,电视机欢腾庆贺声,沦为节日氛围背景音。
最后,两人逐个离开客厅,寻地方打电话,也是奇异血缘默契。
……
顾勉和谢如溪煲半晚电话粥,聊得天马行空,漫无边际,胜在“有情饮水饱”,硬生生聊出几分滋味。
就这样,总算临近十二点。
顾勉:“睡觉吧。”
谢如溪:“嘁,不识好人心,那你自己在心里念阿弥陀佛吧。”
顾勉:“……嗯。”
最后,在心平气和自催眠中,顾勉总算在恋人沉沉睡去时,渐渐陷入梦乡-
春节悄然而至,年度“动车浪潮”在各大新闻媒体里出现,可谓热热闹闹。
没会儿,彼此呼吸声逐渐均匀、平和。
忽然,谢如溪动动,轻踢顾勉小腿,绷直脚尖四处游走,声音懒散,“喂!咱们小勉勉好激动,你不管?”
顾勉嘴角微抽,额角冒着汗,“不用理。”
谢如溪轻啧声,行吧,不理就不理。
他轻咬着顾勉耳朵,吐口气,“你可真是自找苦头吃。”
色寂静,床头灯光氤氲,亮度几乎不可视物,只剩下灰蒙蒙片。
“真不考虑?”谢如溪咬着唇,从被子里点点探出头,毛茸茸毯子拂过光滑肩头,后背蝴蝶骨凹起,映着黯淡光线,仿佛要振翅高飞。
顾勉阖上眼,呼吸稍稍起伏,声音沙哑,“不,睡吧。”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些许餍意。
谢如溪趴着枕头,摸索床头矿泉水。
他拧开杯盖,慢慢抿口,水甘甜冲散苦味,喉咙有点痛。
“如溪哥,听到你那边有喝彩。”顾勉边说边打开平板,指尖屏幕飞快跃动。
谢如溪闻言,走到阳台,“是吗?看看……”
他撑着下巴,“好多人在下面围着,好像是看——”
他眼里映着绚烂色彩,“无人机表演。”
“表演什?”顾勉问。
“年”是场盛事,这是自孩童时期起印象,模糊而不解其意。
或许每个孩子都这过来,期盼新年、迎接新年、度过新年,却未必明白寓意,更不懂团圆份量。
但漂亮新衣服,甜蜜蜜糖果,丰盛年夜饭,足以承载幼时最美好回忆。
顾勉过几十年春节,基本没什新花样,向来是打扫卫生、准备饰物,吃团圆饭后,是年年陪伴春节晚会。
毫无意外,今年有点意思内容,只剩语言类节目。
顾勉:“嗯,问题。”
顿顿,他哑声说,“别咬耳朵,不痛不痒,后劲儿大。”
谢如溪笑得不客气,“活该,腿借你玩玩?”
顾勉:“……”
谢如溪:“喂,说话。”
“搞得们偷情样。”谢如溪轻哼,像条滑腻美人蛇,钻回被窝。
“如溪哥……”顾勉无奈。
“好啦,不声张,咱们‘下惠’同志。”谢如溪调侃句,乖乖摆正身体,打个哈欠,也闭上眼。
别说,这困意倒是来得快。
顾勉不作声,手臂捞,把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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