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沉默,哼声,倒也没口不对心,“去。”
顾勉唇角微扬,尾指碰碰他手,“走,到家给你电话。”
谢如溪也学顾勉动作,尾指回碰,“嗯,拜拜。”
顾勉眼底笑意掠过,起身前,凑到对方耳边,低低说句话。
谢如溪听得发愣,房门关上刹,才倏然回神。
他脸色变幻,好不精彩,最后从牙缝挤出句。
“顾勉,你够可以啊。”
——死闷骚,绝对是死闷骚!
明明什都知道,还装作无所知样子。
亏他还以为太隐晦,腿都快晃抽筋。
现在屋内开着台暖炉,橙黄火光照亮角,依稀有暖意袭来。
顾勉将暖炉移移位,调高档。
谢如溪望着他背影,还是忿忿,小声嘀咕:“谁家男朋友这样……呆死……不解风情……”
顾勉不聋,听得七七八八。
“知道。”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下,“如溪哥,不是傻子。”
谢如溪笑出声,摆摆手,“好,刚刚思维发散,乱想通,你不用在意。”
顾勉眼帘垂下,“嗯”声,心里反而有思量。
谢如溪抛开杂念,用脚尖勾他小腿,“必须走?”
顾勉点头,弯腰落下吻,“如溪哥,晚点们打电话。”
“你图什啊?”谢如溪抬腿,慢慢游走,幽幽地问,“在你家有顾思绪,来家有外婆,反正哪都不行,不憋得慌吗?”
流程走,对不上号吧。”
他手微微攥紧,玩笑地说:“要是法律能承认两个男人结婚,倒是可以考虑这流程……”
顾勉有些诧异地看过去,直白地问:“你想结婚?”
谢如溪那股气顿时泄,“怎结?去户口本改性别还是你去?”
顾勉思索片刻,正要开口,被谢如溪截下话头:“婉拒泰国啊。”
他抿唇,脖颈蔓延绯色愈盛,耳
“明天就可以。”顾勉说。
谢如溪背过去,翻个白眼,“明天什?”
顾勉温柔地摆正他身体,耳语番。
谢如溪没好气地说:“亏你想得出来,特意去酒店——”
顾勉吻住他唇,轻声说:“那去吗?”
谢如溪僵,下意识回道:“怎不是?”
顾勉眸色沉沉,盯着他眼睛。
道阴影落下,谢如溪被迫仰头,睫毛颤颤,视野里锋利下颚线没入黑暗,仿佛迸发出冷峻锐意。
“葡萄味沐浴露,单薄白色t恤,直接下衣失踪……”顾勉平静地说,“能接到你暗示,只是时间不对,所以没有回应,不代表没感觉。”
谢如溪:“……”
顾勉抓住他脚腕,拿起毛毯,卷圈,盖得严严实实。
“虽然现在气温回升,但冬天尾巴还没过。”他拍拍,将垂下毯角塞好,像在筑小动物窝。
谢如溪伸直膝盖,“又不冷。”
顾勉淡淡地看过去,谢如溪勉强改口,“好吧,点点。”
暖风吹得多,鼻子干、喉咙涩,睡晚浑身不舒服,起来嗓子哑得有血腥气,他便干脆关。
顾勉笑笑,“没这意思。”
“法律承认是法律,同性圈子不大不小,大概早有约定俗成方法。”
谢如溪好奇:“你知道?”
顾勉顿,“不知道。”
他补充,“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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