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没挣扎，只凑到顾勉耳边，懒洋洋地说：“小勉，不猜猜
礼物？”
“嗯，这礼物和什
有关？”顾勉识趣地接话。
“和。”
“……”顾勉嘴角微抽，“范围太广
。”
谢如溪眯起眼睛，“哪里广？”
顾勉不吭声。
谢如溪也不逗他，鼻尖亲昵地蹭蹭，“行吧，农历就农历。”
他顿顿，拉长声音，卖关子似地说：“但后面那份礼物很特别哦。”
顾勉思索，撩起眼皮，“让男生感动到哭礼物？”
谢如溪
愣，忍俊不禁。
“临走前要不要……？多给留点回忆？”谢如溪问得矜持，声音慢慢变得轻柔，像在蛊惑。
出乎意料，顾勉拒绝。
“不，如溪哥，多休息。”
“为什？”谢如溪说，“今天好多，更何况，明天就要走……就当临别礼物？”
“已经收到最好礼物。”顾勉温声说。
……
“结束？”谢如溪原本抱着膝盖，下巴撑住力道，蜷缩在椅背，凝视着顾勉眸子渐渐涣散。
听到响动，他睫毛颤，倏然缓过神。
视野里模糊散开光晕重新拢聚，光圈中心脸庞变得清晰。
“对。”顾勉走到木椅，撑在深褐色把手，“困？”
，很多人不大服气，甚至嗤之以鼻。
但共事段时间后，再没有人不满，反而生出统疑惑——
“量至”虽然实验环境、器材、福利丰厚，但到底只是个私人研究所。
真正站在领域金字塔尖端人，为什会屈尊选择来这里？
没有人知道答案。
顾勉针见血地指出，“你送礼物，怎会和‘你’无关？非要撇清，那不是玩赖吗？”
谢如溪“啊”声，两人思维明显出现偏差。
“以为你会想到是——”他诡异地收声。
顾勉问：“是什？”
谢如溪眉梢挑起
他推顾勉把，好笑地说：“什啊？你喜欢这个？”
“不对，你怎知道这梗？”
顾勉似笑非笑，“又不是山里猴子，会上网是多稀奇吗？”
谢如溪笑得直不起腰，倒在他怀里。
顾勉稳稳接住，像抱小孩样，将人带回房间。
谢如溪起身，站在木椅上，手肘搭在顾勉肩膀，靠近，吐息：“多收点礼物呗。个生日可以有好多份礼物，更何况过两个？”
顾勉失笑，“那想留给农历生日，可以吗？”
谢如溪乜眼，“看来没魅力。”
顾勉摇头，哄道：“怎会？眼里只有你是不样，像在人群里会发光。”
谢如溪绷不住，笑出声，“这什比喻啊。老天，是奥特曼吗？”
谢如溪听着，不由自主打哈欠，眸子立刻蒙上水汽。
“唔……你不说还好，说真困。”
顾勉指腹揩去他眼尾湿润，“现在去休息？”
谢如溪脸庞笼着淡淡困倦，眼尾却悄然弯起，“明天就要走。”
顾勉额头抵住他额头，“嗯。”
“回去会发份新季度计划，今天暂时到这里。”顾勉说。
密密麻麻摄像头小框，陆续传来应答声。
突然，有人开口问：“顾先生，您下个月是打算长时间留在C城子研究所吗？”
顾勉微微颌首，“嗯”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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