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宏放下手里工具,探头看屋子外天色。
狂风大作,席卷地面尘埃,枝叶乱颤,窸窸窣窣作响。平日高大如盖树冠低身,仿佛矮截腰。整片山区都是阴沉沉乌云,浓稠墨般,好似积攒快要膨胀水汽,只等待最后刻爆发。
“又要下雨啊……好不容易才停。”他叹气,转身回屋。
不知道怎回事,这半个月时间,汾枝郊区这带都是大雨常下,小雨连绵,水漫浅滩就是不肯罢休。
谢如溪他们跟学非遗传承人,所住地方恰好坐落在
“嗯。”
“但会不会太无聊?学这些东西,制作样品时,你就坐在旁边……”
顾勉笑笑,“挺喜欢这个时刻。”
谢如溪还想说什,但看着顾勉认真、温和眸子,瞬间哑然。
他握着对方手,干燥而温暖。
谢如溪撇嘴,哎呀,逗过。
他拖长声音,“好啦,回去、再说。”
嗯,回去就更要逗着玩。谢如溪心里想着,笑意加深。
——毕竟这可爱,不逗可惜-
找房子、布置家装、接妮妮回来,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
他系好安全带,视线滑过顾勉黑色裤子,又极快收回,“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跪下来帮帮你,你这能忍,看来是不用。”
顾勉眉心拧死,颈侧脉搏狠跳下。
他勉强保持冷静,“嗯,不用。”
谢如溪斜睨眼,视线上下打量,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好,不用,咱们做人啊,就得自立自强、坚决不能屈服恶、势、力!”
他摆明看热闹,却坏心地撩拨,像在试探警戒红线,表面恪守规矩,实则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触感传来,有点发麻。
他下意识地勾勾软舌,拨弄下。
谢如溪含笑望去,神色如常,喉间发出短促地笑声,又慢悠悠地把捣乱抵出唇舌。
他撑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说:“真不试试?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你想玩可不定答应。”
顾勉移开视线,声音低沉得过分,沙沙质感,“嗯,不用。毕竟是——”
他微笑着说:“也喜欢。”
又来。
王飞宏幽幽叹气,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自动退避,哪怕避无可避,也要塞上耳塞,生怕自己这个电灯泡过亮,打扰到情侣恩爱。
……
“呜唔呜唔——”
终于,长达半年异地恋宣告结束,情人之间甜蜜愈发浓厚。
顾勉时间极为自由,因此常常与谢如溪同进出,时不时陪对方去偏远几处非遗传承家族学习,几乎形影不离。
谢如溪曾忧虑地问:“这会不会阻碍你做自己事?”
顾勉摇头,“不会,而且星期才两三天而已。”
“真吗?”
顾勉:“……”这张嘴真是不消停。
但坏又坏在,自己还真吃他这套,越发激动。
他不吭声,开火、放手刹、踩油门,车速堪堪卡在限速线。
谢如溪眯起眼睛,懒声唤:“小勉啊……”
“回去再说。”顾勉快速打断。
“公共场合?”谢如溪笑吟吟地接话。
顾勉被抢话,依旧淡定。
“对,如溪哥,你说得没错。”
谢如溪眉梢扬起,没说什,坐回副驾驶。
他撑着脑袋,打个哈欠,“行,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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