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游戏里周旋数月,对医学早已厌倦。宁愿回答“病人消失”。但医学要求不得不坦白,告知医生,就是病人。医生对容貌与体征之间矛盾感到不解,困惑地说:“可是你看上去不像病人。”
这位医生无法将机智伪造健康假象与疾病现实联系在起,尽管令住进重症病房那些病况并未好转,他还是被成功说服,放出院。被推出医院,并且由于春季学期已经开学,被径直送到任教学校。勉强才能走完通向教室三十步路程,几乎无法站立,但就是这样,个刚刚出院、喘不上气、心跳得飞快开始讲课。次日早晨,去看第四位心脏科医生,他第眼看到时和上位医生反应相同,说看上去跟病历上拥有这般心脏患者完全不像个人。
古埃及人相信,人死后进入冥界时,心脏会和羽毛放在天平两端称重比较——他们认为心脏是精神与感知核心,记录着个人全部行径是好是坏,是出于爱还是恨。如果心脏比羽毛重,死者将被恭候在天平下巨兽吞噬;如果个人终生充实行善,心脏比羽毛还要轻,他则会获允前往后世。
胸外科医生手下位护士听闻正在综合医疗大楼里看心脏科医生,为给个拥抱,专程跑来找。当时正处于化疗和乳房切除术之间几个星期。不知道护士是怕担心心脏问题会使无法完成治疗,还是她自己有这样担忧。由于必须得到心脏科批准才能开始接下来手术,绑着便携监护仪生活数日,只为等到心脏科医生无法给出诊断结果。
后来切终于有答案:心脏没有问题。是神经有问题。像手脚内许多坏死神经样,掌管心脏那些神经在化疗影响下正在消亡。手术被耽搁,但没有耽搁太久。被叮嘱要好好吃饭,好好恢复,静候体内坏死部位起死回生。心只是受伤,而没有彻底衰竭。
在此写下切都不是写给那些健康完整人看,若是那样,当初根本不会动笔。每个此刻没有生病人都曾在过去或是会在不久将来成为病人。在梦中摆出各式各样令怀念姿势,梦到湖泊与无法攀爬梯子,梦到本名为《你从来不懂,或许永远也不会懂》书,书内容是每条生命价值。
知道这切听上去都令人费解,至少对来说度如此。但当向他人形容“感觉自己是被斑驳阳光照耀小路上条蛇,但仔细看才发现是蛇褪去皮”时,也曾笃定地以为每个活过人势必都该明白所描述感觉——但只是感到相同费解。
真正地看见条蛇意味着看到蛇是如何蜿蜒地褪去皮肤,看到它如何不得不用身体摩擦坚硬表面才使得皮肤剥落,看到它为遗弃旧皮,是如何生成足够新皮。真正地看见条蛇也意味着看到它之所以在某刻目光变得呆滞不清,是因为它正忙着辞旧迎新,正沉醉于焕发新生过程。而决定,这本书提出问题是,你是要当条蛇,还是被蛇褪去那层旧皮?
正如没有人诞生于历史之外,同样也没有人死于自然死亡。死亡从不休息,既视同仁,也厚此薄彼。它分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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