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某处仿佛破开个洞,原本还算平稳信息素,忽然剧烈沸腾起来。
席卷而来乱流中,似乎有熟悉旷野气息,但它根本不足以抚平混乱。
闷痛窒息感让少年霍然睁开眼。
“哥……”他本能地呼唤,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言蹊,你可算是醒!”
“不,不要伤害他!”
陶言蹊眼睁睁看着昙燃前胸被剜开处缺口。
尽管在药物注入下没有大量失血,伤口看上去依旧狰狞可怖。
机甲手术刀变化形态,转为触手状,从昙燃胸口取出枚指甲盖大小物体。
那东西浸满血,陶言蹊看不清究竟是什,或者说,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脸色惨白、冷汗遍布昙燃。
屋子正中间摆着张窄床。
数不清管道和机械臂从四周伸来,汇聚在那个静静平躺男人身上。
刀刻斧凿深邃眉眼,象牙质地冷白肌肤,眼皮上粒小痣格外显眼。
他右侧上衣被揭开,柄机甲手术刀正沿着激光标注线路,缓缓切入皮肤……
那是……?!
后者还沉浸在宴西辞带来消息狂轰滥炸之中。
“言蹊现在状态很不好,可能得麻烦你和起,先送他回去休息。”
“至于他是否隐瞒什,等他身体好些,会亲自确证。”
苏茸眼底闪过挣扎。
忍不住蜷起手指。
还能如此离经叛道,不把世俗观念放在眼里。
是为什……就为他那个不能接触其他alpha怪病?
宴西辞抿抿唇。
他也不知道那种莫名焦躁来自哪里。
自己明明和陶言蹊人种等次天差地别,两人之间也不存在信息素羁绊。
道身影急忙凑过来,苏茸满脸惊喜,摸摸陶言蹊前额。
“你连昏迷快两天,昨天半夜还发起高烧,嘴里胡乱叫着什,怎都唤不醒你……”
“还好,还好现在热度都退下去,你感觉怎样,有哪里不舒服
“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们……”
眼泪潸然落下,他绝望地哭喊着。过去从来没有哪怕刻,他如此痛恨自己无能。
就算距离不过几步,也只能眼看着昙燃备受折磨,他却什都做不。
刺目血色逐渐侵蚀他理智。
片猩红里,陶言蹊什也看不见,什都听不到。
“哥!!”陶言蹊心跳剧烈,他大声呼喊着昙燃名字,拼命挣扎起来。
日思夜想容颜近在咫尺。
可即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接近昙燃步。
下刻,刀刃已经深深刺进男人胸膛。
即使在昏迷中,痛楚还是让他忍不住皱起眉。
……
凝重黑暗,沉溺般窒息。
陶言蹊感觉自己似乎沉没在深海里,脚底被水草牢牢束缚。
胸腔里氧气被丝丝挤压殆尽,他却无能为力。
朦胧视野里,逐渐出现间金属架构房间。
但不可否认是,不论是分化之前还是之后。
那股由稀薄变为浓郁清甜信息素,总能引起他内心深处躁动。
以至于油然而生某种残虐征服欲,想要看到对方流泪挣扎,通红着脸庞模样。
当然,这种不可说心思,更不能让苏茸知道。
“不可能,你胡说,言蹊他怎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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