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注视着指尖那抹湿痕,
没来由地觉得它烈油般滚烫。
怎又哭?
昙燃指腹摩挲着少年脸庞,感受着比以前清减许多轮廓,脸色越发沉凝。
怎会瘦这多……是生病?
“没事。”斐特莱奥轻轻摇头。
那种被人暗中窥伺感觉……
应该,是自己多虑吧。
……
药液顺着针管滴滴涌入少年体内。
刚才那段对话,对少年伤害确实太深。
容毅成为上位者已久,难以为他考虑太多,甚至连足够耐心也吝啬给予。
换作自己处在陶言蹊位置,恐怕也会觉得心痛失望,不愿相认吧。
或许,还是自己操之过急。
“怀疑,言蹊虚弱和纯白之血有关。你让医疗官准备全息检查,要尽快拿到关于他血脉尽可能多指标。”“还有……尽量为他多调理身体,皇室珍贵药材你们随意取用,所有用度记在名下即可。”
“言蹊他情况如何,医疗官是怎说?”
面对他问话,青年beta连连摇头:
“殿下,医疗官……并没有查出陶先生身体任何异常。”
“除有些贫血和营养不良,他其他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可他如果没什事,怎会忽然晕倒,甚至还咯血?”
留在体外液态信息素,能大致告诉他陶言蹊位置。
所以在爆炸发生后,他当即
力。
自己作为父皇喉舌,为他支持研究所暗物质实验,又费尽心思寻找纯白之血,究竟……是对是错?
“行,今天朕也乏,如果没什要事,就留待明天再议吧。”
容毅烦躁地摆摆手。
会客厅屏风后就是皇宫传送舱。
可刚刚医疗官检查结果他也看在眼里,陶言蹊身体指标并没有任何异样。
心底某处仿佛被剜去块,空洞疼痛,呼呼地漏着风。
昙燃不知道这种莫名情绪从何而来。
明明切都如同计划那般顺利推进,自己不仅找回记忆,也并没有受到组织追究。
对陶言蹊思念却怎也止不住。
即使在昏睡之中,纤细眉依然紧紧皱着,眼尾也被泪水洇得湿润发红。
“呜,不要,走开……”
他轻声呢喃着什,滴泪悬在睫毛上将坠未坠。
下刻,忽然有人轻柔地为他拭去眼泪。
男人身影仿佛凭空出现在床边,悄无声息。
“好,请殿下放心。”
斐特莱奥看出他痛苦,眼里闪过不忍。
他原本想安慰容锦元几句,却忽然感应到什,倏地回头望向处落地窗。
窗帘被夜风吹得猎猎舞动,此外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
“怎?”容锦元问。
容锦元脸色越发难看,
“他现在苏醒?”
“直没有醒来迹象,医疗官说他意识参数不太稳定,现在处于自封闭状态中。应当是……受到强烈外界刺激所致。”
“原来如此……明白。”
容锦元嘴唇抿紧,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他在容锦元等人护送下登上座舱,并没有多交待什,就关闭舱门。
直到传送光芒彻底消失,
容锦元才如释重负地叹口气。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推开屏风走出。
迎面碰上匆匆赶来斐特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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