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睫毛扑闪如蝶翼,陶言蹊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奶糖很安静地趴在浴池边,不知是不是睡着。
空荡室内只余下两人呼吸声。
热水蒸腾下皮肤。
从瓷白中透出诱人绯红。
司礼官就似乎恢复正常。
然而之前带着敬畏和谨慎眼神却完全变。
显得沉静又冷冽。
“殿下,让臣来服侍您。”
他,他是……
册封礼服饰沉重繁复。
司礼官捧着礼服来到陶言蹊面前。
还没来得及说话。
脑海中就忽然传来阵针扎似刺痛。
少年怀里小猫此时正仰头看着他。蓝黄无机质眼眸里,流淌着丝线般细密白色光线。
苏茸问题让陶言蹊怔愣片刻。
即使自己能逃出弥沙皇宫,或许也永远无法回归到以往平静生活里。
甚至只能在日复日东躲西藏中,
消耗掉所剩无几时光。
“也不知道。”他淡淡笑道,
精美金色花纹又衬得苍白肌肤有些颜色。
男人眼神渐渐
司礼官只是个身材中等beta,按理说不应该有任何信息素气味。
可当自己被温暖拥覆时,陶言蹊还是隐约嗅到那股熟悉至极旷野气息。
“哥……”他轻喃着,眼角漫起泪光。
明知不应当,他还是像只扑火飞蛾,对那人吝啬给予光芒趋之若鹜。
哪怕最后灼伤自己也无所谓。
他使用药物确实有效,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
嗜睡只是方面,更让人担心则是他信息腺,依旧在缓慢地萎缩之中。
或许到最后,唯解决手段还是移植。
但陶言蹊本人对此看得很开。
因为隐约意识到昙燃似乎不曾真正地远离。
身形相比初见时却消瘦太多太多。
单薄脊骨突兀地支楞着。
因为身体虚弱,男人为陶言蹊沐浴时间并不长。
可当后者从水里站起身时,膝盖还是不争气地阵发软。
方柔软浴巾包裹过来。
陶言蹊心跳顿时漏拍。
他咬着唇瓣,任由司礼官换下自己衣服,再抱着他走进浴池里。
“水温还能接受?”
男人柔声问。
“嗯……嗯。”
司礼官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动作也随之停顿下来。
“怎?”
陶言蹊有些疑惑。
但只是刹那。
“走步看步吧。”
这种态度让苏茸根本猜不透。
但基于朋友立场,他也没有将这些细节透露给昙燃。
在典礼开始前,有专门司礼官为陶言蹊沐浴更衣。
少年依旧乖巧地任由摆弄,只是坚持着要带上自己小猫。
司礼官听到他呢喃,动作僵硬刹那。
随后他言不发地开始为陶言蹊穿戴礼服。
少年气质属于柔软无害那挂。
但随着纯白绣金礼服件件穿在身上,那张精致面庞便透出凛然贵气来。
繁复蕾丝褶边显得他手腕纤细,脖颈修长。
而且每天都能摄入那人被伪装过信息素。
这段时间他心情竟然前所未有安宁和平静。
这种反常平和,连苏茸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言蹊,你到底是怎想?”
“是指,如果能顺利离开这里,你有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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