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默轻易看出端倪,无奈放下杯子,“所有不习惯都会在时间流逝里,形成新习惯,你适应能力从来不担心。”
双手覆在脸上试图掩盖疲态,纪南岑倏而笑起来,那样笑容诡异又凄凉,“你知道为什会食物中毒吗?那小废物在做饭菜里,放好多好多泡菜坛子水,那坛子水”
声音戛然而止,纪南岑隐去嘴角笑,双目无神地看向窗外,秋风瑟瑟萧条残枝败叶。
个从来没有家人,在享受到温暖后,就像食髓知味瘾君子,会贪念会不舍。
她终究受到谎言留下惩罚——失去。
坐在病床边人,正静静地翻看着手中资料,听到动静后不咸不淡地问着:“醒。”
“沁沁呢?”纪南岑气色不太好,虚弱地坐起身,开口便是询问冷冰沁去向。
向平易近人陆之默没给好脸色,将手里资料直接甩到她脸上,“你知道你跟开多大玩笑吗?”
被冷漠对待,纪南岑不解拾起散落在身上纸页。
资料里正面照熟悉得扎眼,姓名栏‘苏屿汐’三个字像是在宣布,关于‘冷冰沁’闹剧彻底结束。
黑衣人。
陆之默走近,蹲身盯着被摁在地上人,她当然知道对方背后是强大怒马会,但依旧选择将所有威胁埋葬在雨夜。
“很抱歉,你不能活到明天。”她用最轻柔声音,道出最很绝话。
话音刚落,她抽出别在腰间匕首,眨眼瞬插进男人脖颈,动作娴熟且精准。
为以绝后患,她握着刀柄又用力捣几下,男人在悄无声息中毙命。
陆之默看在眼里,给出中肯评价,“你喜欢她。”
纪南岑就像抽魂般,失去没心没肺那股劲儿,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这个世界没有冷冰沁,只剩陌生苏屿汐。”
陆之默看看时间,准备回公司处理事情后续,离开前她留下意味深长句话:“她资料在你手上。
“苏屿汐”纪南岑呢喃着陌生名字,微翘绒睫在颤动,喉间滚动压着嗓子,挤不出句像样话。
陆之默态度得以缓和,叹息着解释:“你那个沁沁就是客户直在找人,兜兜转转大圈,结果是你玩手金屋藏娇。”
“她失忆,什信息都问不出来,想着留在家里照顾段时间”纪南岑简单解释前因后果,病房里再次陷入到沉寂。
“不知者无罪,不会找你麻烦,反正人已经送回家,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陆之默例行公事告知结果,转身拿起保温杯递到纪南岑面前,“医生嘱咐多喝水,你要是再晚半个钟送来,命就没。”
纪南岑没有接过保温杯,没冷冰沁咋呼吵闹,她时半会儿无法适应,本就苍白脸色显得愈加死灰片。
起身走到冷冰沁身旁,陆之默捏着她下巴反复确认着模样。
确定就是苏屿汐后,她勾着手指头招来手下,吩咐道:“带苏小姐离开,你们把现场收拾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线索,这个人交给‘清洁工’处理。”
“明白。”
光在浆白色墙面,映出枯枝残影,随风摇曳生出秋瑟落寞。
空气里弥散着消毒水味道,纪南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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