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汐直坐在阳亭里等待,听到机车驶来动静,她裹紧厚实棉睡袍,手里提起刚刚烧开水壶,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走在石板小道上。
“在这儿。”纪南岑嘘着声音招呼,朝款步而来苏屿汐挥舞着胳膊,她小动作出卖
“你就不能对好点?”纪南岑并没有因为严苛扣罚生气,只是呢喃着想要讨到苏屿汐温柔。
“看你表现。”能听出大小姐语气不再僵硬,四个字里饱含她矜贵笑意。
挂断电话,纪南岑迅速抱着两桶泡面准备离开,但关上冰箱门那刹,她又摸摸小废物蛋,“去见你主人咯。”
纪南岑骑着机车,在宽敞蜿蜒山道上疾驰,甚至驶过弯道都未曾减速,有种披星戴月只为你来不顾切。
夜晚山风刮骨冷,山间回荡着重机车呼啸而过轰鸣,那是她想快些见到苏屿汐心声。
扶着冰箱门她疲惫佝着后背,有什东西狠狠地戳中心口,以至于鼻酸得呼吸不畅。
被另个人热爱着那些日子,好像再也回不来,这八个字如此轻易掠夺她快乐。
手机铃声划破沉寂。
当看清来电是苏屿汐时,纪南岑第时间想到便是危险。
她仓惶接通,心绪不宁问着:“小废物你怎,遇到什事吗,你在哪里马上过来。”
回身看向管家,开口知会却是另件事,“倒也不用跑腿,帮找个烧水壶就行。”.
纪南岑窝在沙发里看着恐怖片,富贵占曾经属于冷冰沁位置,正靠在她身旁打着小盹。
觉得剧情无聊又不够吓唬人,索性关电视机。
捧起富贵大脑袋在手上搓汤圆,“贵儿,饿不饿?们吃泡面好不好呀?”
富贵无法代替喜欢吵吵嚷嚷小废物,它只能哈着舌头对着主人傻傻笑。
当苏家奢华雕花铁门映入视野,纪南岑终于放慢车速。
特意将车停在正门前,她推开防风面罩,透过铁门缝隙好奇眺望里面园景。
前院绿坪有小半个足球场那般大,即便入夜无人,观赏地灯依旧连出片不会刺眼暖光。
坐落在后面别墅,虽然只有三层楼高,但占地面积眼难窥全貌,像极童话里小城堡。
纪南岑不禁在心底惊叹苏家殷实。
听筒里人沉默,也许在咂摸这段话深意,也许在咂摸纪南岑此时情绪,毕竟这句话更像是深夜思念化成牵绊。
“饿。”苏屿汐语调慵懒,还是透着那股熟悉又让人胆颤冰寒。
可声‘饿’隐隐附着娇气,贯穿纪南岑心和神经。
她笑弯双眸,重拾被依赖感觉还是那好,于是落寞里渗出欣喜,“你想吃什?”
“你知道地址已经发给你,限你个小时内到,不然就扣生活费。”
走进厨房,纪南岑在冰箱里挑着泡面口味,又转头准备拿起个金花蛋,突然手就停在格子上。
那颗被冷冰沁放在最角落蛋,仿似玩场孤独捉迷藏,终于在某个并不新奇夜,被纪南岑发现。
犹如抚摸小宠物脑袋,她指尖在蛋尖轻轻摩挲。
【热爱有你每天】
小废物写在上面寄托希望话,字迹潦草歪扭,却让没心没肺纪南岑在深夜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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