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奎低头挨训,半晌才道:“大人,虫娘死因………………”
“你什?”赵师睪道,“你倒是说啊。”
“其实……早就查到……”
“你知道虫娘是怎死?”
韦应奎点点头,朝长生房外看看,似乎怕被人听去,凑近赵师睪,小声说几句话。
抱在怀中,径自去。
宋慈手握钱袋,目送桑榆背影远去。他低下头,朝钱袋多看几眼,这才发现钱袋上多几抹明翠。这个钱袋他用好几年,早有不少磨损之处,可这些磨损之处全都被缝补好,为不让人看出缝补痕迹,还特地用丝线勾出竹子和兰草图案,针线极是精巧。他捧着这个面是竹、面是兰钱袋,只觉掌心阵暖意,抬起头来,桑榆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
宋慈将钱袋揣入怀中,打算回身进府衙,哪知这转身,却撞上站在他身后刘克庄。刘克庄何时来到身后,他居然毫无察觉。
“那是哪家姑娘?模样好生清秀。”刘克庄面含笑意,望着远处。
宋慈脸色微微红,道:“走,去司理狱。”
赵师睪惊讶地盯着韦应奎,愣好阵才道:“你居然不告知本府,就敢擅自做出这种事?”
“今早验出死因,本想禀告大人,可大人早便去南园。本打算等大人回来再向大人禀明,可没想到宋慈也跟着大人来,更没想到金国二使会来……”
“韦应奎,你让本府说你什好?方才宋慈当着赵之杰和完颜良弼面验尸,幸好没有验出什端倪来,不然你将本府置于何地?此事也不知能瞒上多久,若是被宋慈查出来,让韩太师知道,你让本府如何是好?”
韦应奎听着这番数落,心中却渐渐有气,暗暗想道:“之前明明是你催得急,叫无论如何也要查实完颜良弼杀人之罪,这做也是遵照你吩咐,如今你却来责怪……”心里虽这想,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躬身请罪道:“都是
司理狱是临安府衙里牢狱,刘克庄奇道:“去司理狱做什?”
“见夏无羁。”宋慈没忘记夏无羁被抓入府衙后,就再没有放出去,韦应奎之前提及夏无羁时,曾说将夏无羁关押在司理狱里。夏无羁是虫娘案关键人物,哪怕韦应奎已经复述过夏无羁供述,宋慈还是要亲自审问过才能放心。
刘克庄见宋慈红着脸转头就走,不觉莞尔,还想调笑几句,可听到夏无羁名字,顿时想到韦应奎讲起虫娘遇害前经历,说在丰乐楼遭遇韩㣉时,夏无羁居然吓得不敢反抗,全然没有保护好虫娘。他脸上笑意顿消,紧赶几步,跟上去。
夏无羁被关押在府衙东侧司理狱,司理狱则由身为司理参军韦应奎主管。当狱吏赶到长生房禀报韦应奎,说宋慈入狱见夏无羁时,长时间躬身行礼韦应奎,才刚刚直起身来。
自打金国使臣、宋慈和刘克庄相继离开长生房后,赵师睪便支走所有差役,对着韦应奎顿数落:“韦应奎啊韦应奎,当初是你查到各种线索和证据,说那完颜良弼是凶手,本府才敢向韩太师夸口,说这案子是铁证如山。现在倒好,连虫娘死因都没查清楚,还让那完颜良弼找到做证人,你让本府怎向韩太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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