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也朝那孩子点点头,随后他又问杨树:“这孩子是?”
他能看到这孩子身上散发欲望气息,这种气息很不稳定,有时候极浓烈,有时候又极淡。
“这孩子比较特殊。”杨树给那个小孩拿个凳子,又拿点零食递给孩子吃:“祂妈妈也是劣等分化体,但祂妈妈是怀祂到六个月时候忽然开始劣等分化,之后祂妈妈被那个组织控制起来,喂食救世主血肉。”
袁安卿明白,他起身走到那孩子面前。这个小孩长得好看,只是袁安卿乍看上去竟分不出这孩子是男是女:“祂和那个叫秦肖劣等分化体同族?”
秦肖本体和繁殖体现在都在牢里接受教育。
大概是他们太过专注这俩人,以至于他们捕捉到些细微差距。
具体表现为浊没有盯着袁安卿看,浊全程都在盯电脑。而袁安卿也不去管浊,他只专注于自己工作。
这俩人吵架?不像。
浊看起来慵懒又餍足,像吃饱肉大型猫科动物,他背脊很放松,眼睛微眯,像是随时准备打个盹儿。
袁安卿状态也很好,尽管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好歹没那死气沉沉。
袁安卿后来看见与白天通话记录,随后他回短信询问白天听到些什,在确认白天是在关键时刻挂断后,袁安卿松口气。
随后他又问白天找他做什。
白天只说给他们介绍个人,明天去公司就明白。
原本听这话袁安卿是应该多想,最少他也应该惦记自己要见到底是个什人,但浊在他怀里钻袁安卿就把这些东西抛诸脑后。
那种费心伤神事哪里比得上这刻自在爽快?
而他面前这个孩子长着漂亮鹅蛋脸,眼型偏圆,但鼻梁还算高挺,眉骨也挺明显,像个英气姑娘,也像个俊秀小伙子。
“哦哦,这个不样。”杨树解释,“祂成年之后不会分化出繁殖体,祂十八岁以后会分化出性别,到时候就知道祂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袁安卿明白:“那把祂送到这边来是为什?”
“这孩子是官方他们借机‘偷’出来,还需要更深入地研
他们为周围环境感到安心,更加松散些。
浊没再盯着袁安卿是因为他那颗惴惴不安心已经放下来,那些不确定因素已经消失,他不需要再靠眼睛去确认袁安卿在他身边,确认袁安卿属于他。
他们俩之间连接变成某种不那紧迫却又更坚固东西,浊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他此时正在细细品味人生每时每刻,这种万分美好东西定要细嚼慢咽才能尝出味道来,浊不会再像以前样囫囵吞下。
就在浊使劲品味自己成熟情绪时,杨树领着个小孩走进来。
那孩子穿着高中校服,看起来瘦瘦高高,被领进办公室之后便顺着杨树手指方向给袁安卿打招呼。
“你确实是个很可怕怪物。”袁安卿对浊说。
“你自己心动别赖在身上哦。”浊尾巴环住袁安卿脚腕,“总不能怪太完美吧?”
袁安卿长叹口气:“那就怪没定力吧。”他手已经放在浊尾巴根上。
……
第二天办公室里人都发现袁安卿和浊之间气场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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