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偶尔会说上几句,但总是那个哥哥先挑头,袁安卿负责应答。
短暂对话之后便是长久沉默。
直到有天,那个哥哥轻声问:“你认识自己父母吗?”
袁安卿摇头。
而后那个哥哥抬头去看头顶橘黄落叶,又说声:“这样啊……”
袁安卿五岁时候福利院里来个哥哥。
那时候袁安卿还没那冷淡,他还喜欢冲着院长笑,也喜欢福利院里那只像灰拖把样长毛狗。
他还没看出大人之间那些弯弯绕绕,世界对他来说很新奇。
那个哥哥是秋天来,他比袁安卿大四岁,很安静,几乎不会开口说话。
袁安卿再怎活泼也达不到闹腾程度,他更喜欢坐在长椅上看着那群孩子闹,随后独自在那儿乐。
“没有帮他们说话。”袁安卿伸手抚摸身侧红手安抚浊,“只是觉得让破碎人去做健全妥帖事不太现实。”
两只红手伸到袁安卿面颊两侧,按住袁安卿使劲摇晃:“你不能这想!他们在伤害你诶!”
袁安卿很想说这种程度对于幼年期他来说不算伤害:“其实有人羡慕过这种性格来着。”
“谁?”浊很诧异。
“还挺多。”袁安卿如实回答。
袁冬表情太过认真,旁浊都搞不清楚袁冬真实想法。
“他是认真。”袁安卿说,“如果他待会儿真被掐死,你可以不用管。”
“你对你自己好刻薄!”浊惊讶。
“袁冬还没有成年,没经历所经历切。”袁安卿明白语言并不能真正地让另个人感同身受,幼年袁安卿同样无法与现在袁安卿共情。
而袁安卿尊重幼年期自己做出选择,因为此时袁安卿足够解幼年期自己。
他们对话总以这三个字作为结尾,袁安卿以为他们今天对话就该结束,结果那个哥哥又补上句问题:“你说,为什明明不喜欢他们,可是他们死掉之后还是会难过呢?”
“谁啊?”袁安卿觉得他说话没头没尾。
“爸妈。”那哥哥动不动。
“哦,不知道
而那个哥哥过来就占他半位置。
他们起初没有对话,那个哥哥不吱声,而袁安卿不会热情地向陌生人打招呼。
他们就这彼此沉默个月,某天那个哥哥忽然开口问他:“你为什不和他们起呢?”
袁安卿抬头看眼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高,却过于瘦削哥哥,他如实回答:“不喜欢玩。”
“这样啊。”那哥哥轻轻点点头,他们第次对话就结束。
“这种性格才不值得羡慕!”浊觉得那些羡慕袁安卿人都是脑袋坏掉。
袁安卿看着那堆红手,驴唇不对马嘴地来句:“所以会喜欢上你。”
诶?
红手顿住。
袁安卿记起来些小时候事,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故事,然而对袁冬来说它们还很新鲜。
“不可以!”浊拒绝。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袁安卿也没有强求。
“这两个人太伪善。”浊愤愤不平道,“他们看起来那在乎孩子,但做决策却那快。”
“这个世界真存在百分百善良人吗?”袁安卿反问。
“你怎帮他们说话!”浊很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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