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个爱父母好孩子啊。”
哐。
袁安卿家门关上。
“你天性如此。”袁安卿没有直接回答怕不怕。
“不太正常。”严郝这样说。
袁安卿没有回答。
严郝深吸口气,忽然又改口:“不对,不正常是他们。”
吃掉喜欢存在不是天经地义吗?为什会是不正常?
他甚至期望他人能够认同自己。
可他破坏欲促使着他破坏切。
袁安卿不清楚缝合怪能否像浊那样转变,他只知道这样很难,而且他不会那做。
他家怪物还在缝合怪肚子里,而且他没有那份善心去拯救每个痛苦挣扎怪物。
袁安卿摁灭香烟。
扭曲起来:“你为什要跑掉?!”
小猫又回应声,它听不懂自己小主人在说些什,只是伸手用爪子挥舞几下。严郝力气太大,它有些痛。
严郝眼泪滴落,落在小猫皮毛上,他哭着张开嘴,口咬到小黄猫脖颈处。
鲜血喷溅,他咬得极重,小猫甚至没来得及惨叫。
好喜欢!好喜欢这只猫蹭自己样子,好喜欢它对自己叫,好喜欢!好想吃掉!
“你在哭。”袁安卿提醒严郝。
当然会哭,严郝想,他失去自己小猫,他当然会哭。
他想永远把那只猫味道留在口中:“以后还会这做,会吃掉更多人!”
严郝和袁安卿起上楼,袁安卿打开家门,严郝又说:“包括父母。”
袁安卿侧头看眼:“是?”
在往回走时候,他又遇到严郝。
严郝在看到袁安卿时候颤下,而袁安卿只是指指自己嘴角位置。
严郝下意识伸手擦擦嘴边,蹭下来几根猫毛。
“衣服上还有血点。”袁安卿提醒他,“最好在你爸妈回来之前把衣服弄干净。”
“……你不害怕吗?”严郝问他。
血液滑过喉咙,严郝感觉有什干瘪东西充盈起来,严郝眼泪还在掉,可是他嘴角重新扬起来。
袁安卿找处没人地方,点燃香烟。
缝合怪拥有思想,他是“活着”。可他生命底色是“死”,这太矛盾。
就好像浊曾经只想要破坏,却无法想象彻底破坏之后自己该怎办。
缝合怪已经存在,他同样拥有活着生命该有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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