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郝舔爪子动作也停住:“你真消极诶!”
袁安卿耸耸肩:“只是在说某种最高可能性。”
严郝抿唇:“只是觉得,所有人都会死不是?不管想不想,死亡都是终点,对吧?”
“当然不,们两个甚至算不上朋友。”对于严郝来说,袁安卿只是个可以倾诉树洞,他不解袁安卿,他只会吃自己深爱人。
“又不是奇怪连环杀人犯!”严郝有些激动地伸手挥两下。
袁安卿抽张卫生纸给他:“手上有血,你又吃谁?”
严郝低头看眼,他没有接过卫生纸,而是伸出舌头去舔舐:“最好朋友,们约好起去网吧来着。”
“哦。”袁安卿并未感到惊奇。
他以为被爱应该是件令人快乐事,他吃掉伊柔时就很快乐,可是这些人为什要哭丧着脸呢?
严郝垂眸。
他已经开始喜欢自己与他人割裂。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是所谓坏人,因为他并不恨那些被他杀死个体,相反,自己深爱着他们。
这天夜里,严郝拒绝同学聚会邀请,他回到家,敲响邻居门。
这是唯个知道他本性且不觉得害怕家伙。
伊柔始终没有被找到,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严郝认识伊柔父母,那是对很温和夫妻。丈夫是初中老师,妻子是银行柜员,他们感情并不算轰轰烈烈,但就像越煮越醇厚茶样,他们随着时间流逝愈发接纳彼此,愈发“融为体”。
而女儿伊柔消失打破这切。
严郝在高中举办成年礼上再次见到这对夫妻。女人发鬓斑白,双眼无神。男人有重重眼袋,头发杂乱无章。
他们只是想来看看这些孩子,因为这场成人礼上本应该有他们女儿。
“活着这件事真有那重要吗?”严郝不懂,“人们总喜欢假定自己有个美好未来。”
“大概吧。”袁安卿又喝口饮料。
严郝继续舔舐,他眼睛都眯起来:“你想过未来自己会是什样吗?”
袁安卿在这场游戏里并不是救世主,而他回忆下过去自己,诚恳道:“话,大概会死在哪个不为人知阴暗角落,然后慢慢腐烂,结束毫无价值生。”
脑海中浊发出道呜咽。
袁安卿在看到严郝之后也没有觉得惊讶,他给严郝递杯饮料,邀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不理解。”严郝说,“不想伤害他们。”
袁安卿没有回应,严郝其实也不需要他回应什。
“但他们都很难过,如果父母知道真面目,他们会觉得是杀人犯,是疯子。”严郝垂眸,“不疯,知道在做什,只是……很爱他们。”
袁安卿晃晃手里茶,他问:“那你想吃掉吗?”
“也不知道伊柔去哪儿。”严郝母亲也在感慨。
同为母亲,她在看到伊柔妈妈模样后心里也跟着难过,哪怕她并不解那个女孩和她母亲,可同样身份让她对这种颓丧产生同情与畏惧。
她同情对方遭遇,畏惧这种绝望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个人消失就那令人悲伤吗?
严郝不敢问,他知道旦他开口就会,bao露自己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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