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11日,李小龙、琳达带着6岁李国豪和2岁李香凝飞往香港。他们在飞机着陆前,专门把搭乘长途航机舒适便服替换下来,因为李小龙预计会有记者来迎接他们。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是,邹文怀竟会安排《唐山大兄》全体演员前来恭候。数十盏闪光灯此起彼落,加上大群孩童手捧鲜花列队迎接,令繁忙启德机场倍显热闹,且洋溢着片迎接要人荣归隆重气氛。[94]
相比李小龙,邹文怀更是破釜沉舟,抱定成败在此举决心。他前五部电影票房不佳,新成立嘉禾直被邵氏打压,他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唐山大兄》是否能炮打响。从首映活动到广告投放再到媒体曝光,邹文怀不遗余力地对这部电影进行宣传。10月29日首映前,李小龙不断接受平面媒体、广播电台以及电视节目各种专访。邹文怀想把“小龙”重新推介给年纪较大观众,他们可能还记得20世纪50年代黑白说教电影中那个勇敢童星。为宣传这部电影,邹文怀和李小龙倾尽全力,因为他们命运都取决于首映当晚结果。
邹文怀、李小龙和琳达怀着忐忑不安心情走进电影院。众所周知,香港观众是出名难伺候。如果部电影很糟糕话,他们会直接大声开骂,甚至有人会带刀进电影院,如果电影让他们大失所望,他们就会破坏座位来表达自己不满。“随着电影开始放映,们直在密切关注着观众反应。”李小龙回忆道,“刚开始时,鸦雀无声。但到最后,他们开始躁动起来,遍遍地拍手叫好。观众其实是很情绪化,如果他们不喜欢这部电影,他们会直接开骂,起身走掉。”[95]当李小龙在电影放映过程中,多次听到观众为他角色和表演欢呼叫好时,他变得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自信。眼见他生平第幕情爱戏在大银幕上出现时,他侧身靠向琳达,以开玩笑地方式说道:“这是附加福利。”[96]
首映礼观众席上坐着香港著名影评人兼电影历史研究学者梅尔·托拜厄斯(MelTobias)。“不知道李小龙是谁,只是碰巧看首映场。有位来自马尼拉朋友,他想看午夜场,恰好当天午夜场是《唐山大兄》。”梅尔·托拜厄斯回忆道,“电影结束后,大约有十秒钟沉默,突然不知道是什击中他们,他们开始疯狂叫好。当他们看到李小龙从观众席中起身示意时,他们都惊呆,继而又响起雷鸣般掌声。当时就感觉到,这家伙定会成功。他身上那种东方人和亚洲人表达方式让们有种认同感。”[97]
李小龙明星梦从那晚开始实现。“没想过《唐山大兄》能打破任何票房纪录,”他坦承,“但确实希望它能够多卖钱。”[98]观众反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琳达说:“首映当晚,现场观众欢呼雀跃,报以雷鸣般掌声,小龙梦想实现。不到两个小时放映过后,小龙成耀眼明星。们起身准备离开电影院时,马上被热情观众给团团围住。”[99]
票房数字令人震惊,完全扭转嘉禾命运。《唐山大兄》仅在香港16家院线上映,首日票房高达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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