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外科邬显庭医生对他进行检查,推断他可能是脑水肿。邬显庭医生先给他用甘露醇(Mannitol)来消肿,并做好手术前准备工作,以防药物不起作用。两个半小时过后,李小龙开始恢复知觉。起初只是动下,接着眼睛睁开,做个手势,但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认出自己妻子,对她打手势,表示知道她是谁,但说话仍含糊不清。后来,他渐渐能说话,可语速缓慢,不同往常。到第二天,他已恢复如常,可以谈笑风生。
“李小龙当时情况非常危险,”邬显庭医生说,“如果没能及时送往医院,很可能他会死于严重脑水肿,而恰好赶上有经验医生在场帮他,完全是运气。”
当李小龙意识恢复正常,能够清楚地说话时,他告诉琳达:“感觉快要死。靠着自己坚强意志,跟自己说,‘要与之抗争到底——要战胜它——不会放弃。’知道如果投降,会死掉。”
5月13日,邬显庭医生与李小龙见面,询问他个人病史,以确定是什原因引发脑水肿。两人在谈话中,李小龙承认他在晕倒前服食过少量哈希。“劝你不要再吃,”邬显庭医生说,“因为服食大麻是很危险,会造成严重脑水肿。”
“这是无害,”李小龙嘲弄道,
失去知觉,中午吃意大利面也吐出来,紧接着,身体开始抽搐。
工作人员吓坏,慌忙穿过停车场,跑去邹文怀办公室通知他,李小龙晕倒。邹文怀立刻让他秘书赶紧打电话给浸信会医院(BaptistHospital)美国医生凌格福(Dr.DonaldLangford),自己向配音室跑去。等他到那里时,发现李小龙已经呼吸困难,全身颤抖,并且开始抽筋。“赶快送他到医院!”凌格福医生催促道。[375]
于是,四名工作人员把李小龙抬到邹文怀车里,直接送他去医院。在开往医院途中,李小龙状态依然很糟糕,呼吸困难,不断流汗,并始终有抽筋、颤抖现象。其中名工作人员把金属茶匙放在他牙齿之间,防止他咬到舌头。[376]
他们开到医院时,凌格福医生已经在门口等候。他拉开车门,发现这位电影明星在后排座椅上神志不清、毫无反应。他立即又叫来三位医生,其中包括神经外科医生邬显庭(Dr.PeterWu)。李小龙似乎正在发高烧,呼吸困难,浑身颤抖,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送往医院途中,邹文怀秘书给琳达去个电话:“小龙生病,们正送他去医院。”
“他怎?”琳达忧心忡忡地问道。
“哦,想可能是胃不舒服。”秘书以生硬英语回复她。[377]
琳达认为应该不会有什大问题,便动身前往距离他们家只有五分钟车程浸信会医院。当她到医院时,发现李小龙已经呼吸困难,似乎随时要咽气。“他会没事吧?”琳达惊恐地问道。
“他病得非常严重。”凌格福医生回复道。
如果李小龙再喘不上气来,凌格福医生准备先把他气管切开。此时,他身体还在剧烈抽搐。由于他非常强壮,很难控制,好几个医生和护士起努力才把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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