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此相关
实验研究从未被明令禁止，这也是事实。康妮老师，
邀请你加盟实验是合法……嗯，最多是处在浅灰色地带。你要做事情也不会超过你职业范畴。也就是说，你只要干你本行就够
。
机器人依然没有多余动作，安静地站在
旁待命。康妮想，他不会抖腿，不会在鼻子里吭哧吭哧地表达不满，两只手也不会不由自主地在空气中比画，像是在倒腾个篮球——这点倒是比大部分男人都可爱。迎着灯光，他眼睛略微眯起，谁开口说话，他就把目光准确地投向谁。
还是不懂你要干什
——康妮说——而且，这个除烧钱看不到用途迭代实验到底有多少意义？
不是资方，无论是眼前还是未来用途，都不在考虑范围里。至于意义——目前对最大意义，是证明王三观是错。
吴均开始讲王三观故事，康妮边听边想，没有经受过语言训练人就是跟受过训练人不样。啰唆，迂回，抓不住重点。
，身高相貌都没有什令人惊悚之处，换句话说也就是乏善可陈，扔到人堆里就被淹没那种。吴均甚至周到地在这个玩具硅胶表层打磨出逼真纹理，雀斑、痦子和痤疮撒得挺匀，是有点儿刻板正态分布。他穿得也挺刻板，连帽卫衣、牛仔裤、运动鞋，和吴均本人只差副墨镜。
没必要吧，康妮耸耸肩膀说，今天阳历阴历都不是生日，有必要送个这逼真充气娃娃给吗？，不缺。她娴熟地在“”和“不缺”之间加上个意味深长停顿，平添点儿挑逗色彩。好节奏果然可以提升文本质量。
不是充气娃娃，能量供给通过植入头皮太阳能蓄电池进行，眼下储存电量足够维持个月，而与此同时，蓄电池仍在源源不断地从自然光中收集能量。自介绍下，是第五代机器仿真人，高配版。他开始报串技术参数，被吴均个手势制止。老实说，如果没有提示，康妮在这个机器人声音里听不出什机器感，他嘴里也吐得出人类湿润呼吸声，这点让康妮忍不住暗自吃惊。
可以啊——康妮说——都会接话茬。
瞎猫碰上死耗子吧。等你们聊熟他也能接话茬，不过刚才这段只是个启动程序，你就理解成，他自己当自己报幕员。
王三观教授是圈里有名语言学、符号学权威，脱口
所以这是要登台？康妮皱皱眉头。她隐约猜到吴均来意，却还在装傻。她知道，像吴均这样游走在研究所和跨国企业之间AI高手，在技术上早就有能力制造出可以全面跨越恐怖谷仿真人，在伦理和法律上却跳不过去。严格地说，眼前这个傻头傻脑玩具是个昂贵违禁品。
嗯，登台。发觉你真很有悟性。
行啦，说说看，你们这新产品是要申请项目，还是要开发商用？这种小角色可没法帮你们钻公序良俗空子。
实话实说，在社会心理做好准备之前，在人类理性判断与镜像神经元反应能够达成共识之前，本人也不主张投入商用。前四代仿真人并没有被投入商用，第五代，暂时，也没这必要。同意王三观教授判断，这事儿弄不好是要出乱子。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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