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走向冰箱,
秦招终于松口气。
他正要收回手,目光却落在雁风浔前额。
那里有撮被枕头压变形碎发,调皮捣蛋地翘着。秦招本来没有强迫症,这会儿却老想给雁风浔按下去。
雁风浔眼皮终于撩起,抬手慢腾腾捉住秦招手腕。
他懒懒道说:“队长,男生头不能随便乱摸。”
雁风浔直以来都是个以自为中心人。
他总在笑着,使坏着,洒脱到仿佛什事都无法伤害他。
雁风浔比同年龄段绝大多数人都有更深城府,更擅长伪装自己,并热衷于玩扮猪吃老虎游戏,爱看所有人被他骗得团团转,最后却不得要领狼狈样子。
可现在,秦招反将他军。
秦招脸上可笑表情,手掌生硬动作,言语间经验不足温柔,以及他骨子里对待切事物担当和坦诚,共同糅杂成种雁风浔不曾见识过东西。
秦招甚至设想过,万战斗时,毫无作战经验雁风浔被吓得哇哇大哭,他应该怎办。
秦招认为自己不会责备雁风浔拖后腿,但他确实不知道应该怎处理这个问题。于是今早他就请教彭呸呸——如何安抚受到惊吓小孩?
彭呸呸哪里知道他说是雁风浔,耿直回答:给颗糖,摸摸头。
秦招信。
他现在没有糖,但可以摸摸头。
都可以像现在这样,直接告诉。”
雁风浔第次被人摸摸头。
且不说他如今米八八大高个儿,不太方便摸。就算是孩童时候,最适合被长辈亲亲抱抱举高高年纪,也从没有人对他做出这些亲昵动作。
他人生中,没有与这幕相似画面。雁风浔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是这种感觉。
虽然不太舒服,但也不可怕。
尽管秦招已经摸很久。
“为什?”秦招好奇。
“嗯,会长不高。”雁风浔将秦招手放下,表情也恢复到之前闲散慵懒。
秦招上下打量雁风浔:“没关系,你够高。”
“啊,好饿。”雁风浔伸个懒腰,带走话题。
向下俯就,无限包容。
秦招直没等到雁风浔接话,以为他还在不安,就再次郑重许诺:
“雁风浔,敢带你走就会对你负责,你相信。”
在这种氛围之下,雁风浔喉咙莫名发紧,脱口而出道:“你想负责就负责吧。”
“嗯,会。”
或许是雁风浔发质柔软,手感舒适,秦招没忍住,轻轻揉两下。
他手并不大,但手指修长,覆盖大片发梢。
每揉下,就像有片羽毛在雁风浔神经末梢上拂过,痒痒。
本就有点心不在焉雁风浔,下意识就蹭蹭秦招掌心。
等反应过来到自己做什以后,他尴尬地抿抿唇,看也不看秦招,目光落到别处。
很新奇,也有点局促。
这让雁风浔不知道怎反应。
秦招看雁风浔没说话,便又道:“也许你觉得很可笑,但和人相处这件事对来说有定难度。你能给点时间吗?可以照顾好你。”
秦招认为自己年长雁风浔几岁,又是主动抛出橄榄枝人,他理应迁就更多。
无论雁风浔做什,说什,秦招都不生气。他展示自己宽厚,直到雁风浔愿意卸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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