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风浔情绪很不稳定,忽强忽弱,不上不下,各种各样复杂反应在极短时间内反复横跳。但有点,秦招感触很深——雁风浔对周围切缺乏信任。
雁风浔在生活中没有表现出来那面,在意识深处安静蛰伏。和平时洒脱随性嬉皮笑脸完全不同是,他真实那个自己恐怕相当孤僻。
他把所有情绪都挤藏在个小小安全地带里,只在此刻,意识不清时,才不小心流露出来。可这个安全地带正在逐渐萎缩收拢,于是雁风浔表现出越来越多不安,他在
“受伤吗?”
“……嗯。”
“看看。”
秦招脸严肃地在雁风浔身上搜查,试图找出他疼痛源头。
可是从头到脚摸遍,除换来几声雁风浔哼哼,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他去接杯水,可是雁风浔眉头紧锁,双唇紧闭,喂不进去。
渴还没解,秦招立刻又感受到阵集挣扎伤心不安于体复杂情绪,似乎是因为雁风浔受到某种强烈感官刺激。
秦招只能共感意识,无法同时体会到雁风浔身体感官,他不确定雁风浔身体哪里出问题,只知道雁风浔很痛苦。紧紧蜷缩在被子里,冷汗渗出。
历来从容不迫秦招开始有点手忙脚乱。
他边给雁风浔擦汗,边打彭呸呸电话。可是今天彭呸呸不值夜班,正睡得熟。
信息,比如,雁风浔非常讨厌这样浑身黏糊糊地躺在床上。
秦招找来毛巾,清洗后给雁风浔擦擦身上汗,又帮他退下衣服。
只是,秦招没有居家服,衣柜里也几乎没有宽松衣服。
他找来找去只找到件质地柔软弹性较好里衣,猜测应该可以用来当睡衣,就给雁风浔换上。
结果秦招只看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视线。
秦招想把雁风浔扶坐起来,可是刚把他只胳膊拽开,雁风浔就不干,抱得死紧。他只能迁就着这个姿势,让雁风浔消停会儿。
过会儿,秦招发现,雁风浔抱着他以后情绪中那点不安和伤心好像少,只剩下因为疼痛而产生应激反应。
于是他不再推开雁风浔,干脆换个姿势,坐上床,将雁风浔揽在怀里:“雁风浔,你生病吗?”
秦招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可是雁风浔仍旧在昏迷中,都不管秦招说什,他都嗯嗯地回应,然后在秦招柔软腹部蹭来蹭去。
秦招又想联系总部其他疗愈师,翻着通讯录,忽然就听见雁风浔低低说句什。
他低头,用耳朵去听,半天没再得到点声音,只然双手悄无声息抱住他腰,紧接着,雁风浔整个人贴上来。
秦招以为他醒,给他拨开缕汗湿头发,问他:“哪里不舒服?”
“疼……”
雁风浔眼睛紧闭着,说话时嘴巴都不怎动,与其说是在回答,倒不如说他可能仅仅是在梦呓。
奇怪。
这衣服他自己穿时候也没这紧,在雁风浔这儿绷得不像样子,胸膛鼓鼓,本来裸着还挺坦荡部位,被布料这裹,反倒有些欲盖弥彰。
他只能又给脱掉,让雁风浔上半身晾着。
夜里十二点时候,秦招感受到阵口渴,但这个口渴不来自于他自己身体,而是与雁风浔共感。
是雁风浔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