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招摇摇头,犹豫下,才说:“不是想哭,是……你想哭。但你忍着。”
“?”雁风浔倒是点都不惊讶,还笑起来,“对,看到你以前受那多苦,好难受,恨不得大哭场。”
秦招咬着下唇,不满地看着雁风浔。
雁风浔被他看得有些无奈,最后只发出个单音节:“啊。”
这个“啊”也就是虚虚实实地承认秦招说话。
“原来你小时候是那样过。”
“,小时候?”
秦招瞬间反应过来,他在共感雁风浔时候,雁风浔竟然也在共感他。秦招张张嘴,只问句,“你看到什。”
“都看到。你怎办到,长得还没人膝盖高时候就能拿得动两米长大刀。”
秦招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儿,问句:“什时候没人膝盖高。”
秦招陪雁风浔匆匆走过童年和少年,他开始明白,为什雁风浔平日里总是做出副对什都游刃有余样子,但骨子里却对身边切人事物都缺乏安全感。
因为他从小活在个不真实世界。
从那年开始,雁风浔就确信,他人生是可以被篡改。他越认真,越显得可笑。
雁江被辛息迷心窍,雁飞霄是个脑子不好使笨蛋,辛霍只是看起来对他很好,但从头到尾也没有真站出来为他说过句。所以雁风浔认为身边没有值得信任人。
“啊……”
疯,就是疯。”
他不再和雁江多说,转身跑开。
雁风浔觉得这个世界不可理喻。
明明辛息害苦他,让他成为抛下弟弟个人逃命哥哥,让他九死生成只有他自己个人记住笑话,可是他却找不到人沉冤昭雪。
雁风浔忽然就失去抱怨欲望,他感到自己陷入张由假象编制巨大网,他是被黏住那只可怜虫。
但雁风浔就没有当着人面哭过,所以有些不自在。
“共感断在你十三岁生日那天。
“八岁?九岁?”
“不可能。”秦招回忆下自己在训练营时候,说,“算高。”
雁风浔笑笑:“是,你算高。那就是看错。”
他稍微松手,看着秦招脸,不解地问:“眼睛怎红。”
秦招眨眨眼,想伸手擦眼睛,被雁风浔按住胳膊,亲亲眼角:“睡着时候有人欺负你?”
这下是真醒来。
秦招甩甩头,眼前视线终于清晰。
还不等他和雁风浔讲发生什,他突然就被雁风浔把抱住。
“唉宝贝你以前这苦啊……”雁风浔蹭蹭秦招脖子,嗅着他身上股还未散去血腥味,说:“可把心疼死。”
秦招没反应过来为什自己台词会被抢:“……啊?”
谁在编造谎言已经不重要,重要是,雁风浔自己都不知道什是真实。
也是那之后,雁风浔学会件事——用比谎言还要更虚伪态度去面对谎言。只要他不把切当真,他就不会感到被欺骗。
到此为止,共感画面忽然模糊掉。
秦招开始有要清醒感觉,他意识到,雁风浔大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也要醒来。
他也不知道是应该惋惜没有看到后来雁风浔,还是应该庆幸,雁风浔痛苦儿时记忆终于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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