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尸体。”母亲用力点
点头说，“
们看到
东西，把们所有
切都毁掉。可是们还活着。不要在自己情绪还不错时候给自己定标准，而是要把目标定在最低线上，然后自己就会觉得今天真比昨天又好点儿。这样，你就不会再做可怕梦。”
看着她眼睛，明白，虽然和母亲立场有所不同，可们都在同条路上探索着前行，想到这些，竟然感到些许安心。那是种在最低限上互相舔舐伤口悲伤安心感和庆幸自己没有被对方抛弃不管凄惨幸福感。而现在，这些比什
都让感到温暖。
“你直在叫：爸爸！爸爸！”母亲神情忧伤地说。
在昏暗和式房间里，妈妈散开头发剪影在小小脚灯映照下晃来晃去。
“嗯……”点点头，却没办法说出来，虽然现在母亲算得上是自己最亲密战友。
“芳芳，你现在还是直在想爸爸，对吧？直以来总是想着自己事……对不起。”
母亲轻轻地拍拍肩。
。
“爸爸！”继续叫着。电话里发出“嘟嘟嘟”声音。
在梦里想：是不是进入树林之后，信号就不好啊？虽然知道在实际生活中，这显然是不可能事，可是在梦里真就是这想。这时突然觉得电话另端好像气氛有些异样。
突然在电话里，隐隐约约地听到个女人有些嘶哑尖叫声。
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赶快把手机从耳旁拿开。
“不是。”想说，却没说出来。因为太可怕，太令人毛骨悚然。而且，现在如果说这个家还有什能和父亲维系起来话，大概也只有，所以也许还能再做点儿什。
大概在内心里还是没有从那件事阴影中走出来，虽然还没到母亲那种常在家里看到父亲幽灵程度。
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还没有信心能够把自己在梦里那种感觉清楚地表述给母亲。虽然过去曾经向她隐瞒过许多事，而现在却开始明白不告诉她其实也是在爱她，其中也包含“总有天会告诉你”这样种信任。
不懂什成佛啊、上供之类事情，也不感兴趣。人生目前要面对课题，无非就是怎样才能又快又好地把土豆皮剥好，然后做出美味蔬菜鱼肉煲。可是仅仅做这些显然是不行，不能让父亲待在那个地方。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在梦里看到点儿幸福情景呢？
“妈妈，别这说。妈妈本来就应该去寻找自己人生。喜欢现在这样生活，而且也有自己追求目标。只是偶尔会做这种可怕噩梦，因为们看到太多恐怖东西。树林中轿车，还有那个……”说到这里，喉咙突然感到阵发紧。
好像有什东西跑进耳朵里似，厌恶地拼命摇着头。
“怎？”母亲用手轻轻地拍拍。
她手掌力量让感到安心，虽然那力量有时有些生猛，有时会令人觉得不舒服，甚至觉得可憎可恨，乃至生厌。但这力量却是哺育，把养大源泉。
下子放松下来，睁开眼睛。
叫声：“妈妈……”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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