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京站买长途汽车票,在地下商店街买个饭团和罐茶。离发车还有十五分钟,坐在长椅上,看着广场前环状道路上开往各个地方去大巴和目地不同乘客们沉默着乘车时样子,突然觉得孤独难耐。也说不上为什,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心里憋闷得喘不上气来,不知道怎办才好。心里明明知道:马上就该上车,应该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越是这样想,那种孤独感就越重,堵在心口几乎快要窒息。那种仿佛失去切感觉莫名地又涌上来。
“给妈妈打个电话吧。”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给母亲打个电话。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才发现有个来电显示。以为是新谷君,仔细看才发现是山崎先生。条件反射地立刻给他回拨过去。
“喂。”在这样时候,山崎先生声音依然能够让平静下来。
“您给打过电话吗?”虽然哭得塌糊涂,而且鼻音浓重,抽泣声止也止不住,但还是礼貌地问道。
“关于去茨城事,不知你考虑得怎样,所以打电话问问。今天是个大晴天,觉得挺适合去茨城。哦,并不是说非得今天去不可,只是想起来,所以……”山崎先生坦率地说。
发现这点时候,觉得现在是那幸福。
不是和那个临时男朋友起吃烤肉时那种高涨幸福,而是在心灵深处能够让自己休憩放松幸福感。
睁开眼睛看看表,心里惊:啊,要迟到!再想,那个店已经没。想到直到过完年为止自己都没有什事情可做,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就像刚才在睡眼惺忪中身体还想去店里工作样,同时又好像自己身体部分丢在什地方。
母亲已经出门,放在炉子上锅里有煮好粥。那是母亲特意为做,想也许是因为发着烧又哭场缘故吧。
冬日天空湛蓝如洗,寒风吹得“呼呼”作响。
“那就今天去吧。”边哭边说,“其实,现在就在东京站,要坐大巴去茨城,想坐
房间里榻榻米在阳光照射下闪着耀眼白光。
边品味着粥香甜软糯,边从窗口俯视着已经没有任何光亮,变得片黑暗雷利昂,心里涌起股说不出滋味。这和平时休假不同,那里已经不再有活力。再过些日子,就会有工人们进去拆除厨房里机器设备,而那些还能继续使用东西已经运到美千代家暂时保管。美千代将在月中旬出发,在二月出发,去法国旅行。们会在巴黎会合,从品尝牡蛎开始们法国之旅。护照该换新,还得回趟目黑家去拿那个旅行箱,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处理,但现在脑子里还是空空。
天高云淡,觉得自己好像片风筝样,想飞多远就能飞多远。
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去茨城,带着那些盐呀、护身符之类。不管怎样,想趁着白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时候去。也许在这样个明媚日子里,在心情豁然开朗时候,应该能够有心力和体力去趟吧。
简单地把要带东西收拾好装进包里,母亲大概是去打工,用手机给她发条短信:“烧退,今天想去茨城祭拜下,不打算在那边过夜。”然后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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