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跟佛朗哥在帕尔多皇宫见面,面谈时间很长,气氛也很放松,他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也没有暗示有可能被撤职。不过您也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形势就变得非常紧张,就是从跟霍尔大使公开交往以来。事实上,昨天从他那儿离开时候感觉还不错,以为走以后他会考虑下想法,以为也许他终于决定接受哪怕是点点意见。怎会想到就在出门时候,他正在准备武器并在第二天给背后枪。求见他是为谈谈他即将与希特勒在昂代进行会晤,虽然明知道他没有让
上去十分紧张,情绪激动。
“终于来,终于发生,已经被赶出来,切都完。”他都没有看眼,说话时候似乎有些错乱,像是在对自己说,在对空气说,或者什也没对着。赶紧把他带到客厅,几乎是推着他进去,很害怕楼里有谁会看到他。屋里很黑,在打开灯之前,试图先让他坐下,稍稍平静下。但是他拒绝,不停地从房间头走到另头,不停地重复着同句话。
“完,就这样,切都结束,切都完。”
打开墙角盏很小灯,没有征询他意见就倒大杯白兰地。“拿着。”把杯子塞进他右手,“喝吧。”说。他顺从,双手颤抖着。“现在,请坐吧,放松下,然后再告诉发生什事。”完全不知道他为什要半夜三更到家来,虽然相信他行动起来会小心谨慎,但是他突然态度变化让觉得也许对他来说,切都无所谓。已经有年半没见过他,自从那次在得土安告别仪式之后。宁愿什都不问,不给他任何压力。很显然这不是次礼节性拜访,但是决定最好还是等他自己平静下来,也许到时候他会主动告诉为什来找。他坐下来,手里还捧着酒杯,又喝口,他穿着普通便装:深色西服,白色衬衫,条纹领带,没有在正式场合出现军帽、军衔和绶带。他看上去平静些,点根烟,目光空洞,被烟雾包围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什也没说,只是在旁边把椅子上坐下,架起腿等待着。他抽完根烟,欠身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终于抬起目光对说:
“已经被停职,明天公布这个消息。消息已经发到国家新闻办公室和各大媒体,七八个小时以后就会满城皆知。您知道他们用几个字就把踢出去?十九个字!数过,您看。”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张手写条子递给,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他都能背下来。
“‘免去胡安•路易斯•贝格贝尔•阿蒂恩扎先生外交部长职务,向他工作表示感谢。’如果不算名字,共就十九个字,而且‘先生’两字在发表时候很可能也会被压缩掉,那就是十七个字。然后元首对*做工作表示礼节性感谢,这事儿就算完。”
他把手里酒饮而尽,又给他倒杯。
“好几个月以前就知道自己已经岌岌可危,但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突然,也没想到会以这样侮辱人方式。”
他点根烟,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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