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你同意,季郎。”程放鹤笑意愈深,见人耳根到脖颈都红透,便起身道,“早些睡吧,若有需要就叫人。待过两日身子稍愈,好来侍奉本侯,嗯?”
他披上外氅,衣摆风抚灭灯烛,踏着黑暗离开侧室。
魏清候在门外,程放鹤悄声道:“在侧殿放几本书,要兵书。”
“给夏人看兵书?”魏清面露惊异,到底不敢质疑自家侯爷,应声是。
程放鹤踱至庭中,慢慢转头回看季允居住侧室,眸中微澜。
即弹开,大口喘着气,颊边红不知是怒还是羞。
片刻之后,他似乎反应过来,跪在榻上似要请罪。
程放鹤轻笑,也不气恼,只手将人固定在床边,另只手再次扯开他领口,露出整个肩膀。
左肩横着两道细长刀伤,旧那道已然结疤,新却才被扯裂,洇开大片血污。程放鹤脸怜悯,洗帕子为他擦拭,又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伤处。
手指触到疤痕时,季允喉结滚动下。
他清楚地看到,季允枕头下藏把匕首。
作者有话说:
攻·独处版:(摩挲刀刃,眼带凶光)临川侯死期到。
攻·在侯爷面前版:(偷偷把刀塞进枕头,严肃脸)属下誓死效忠侯爷!信!真!
“本侯不过是瞧瞧伤处,季郎想哪去。”程放鹤话音温柔,又带些戏谑,“就这遍体鳞伤身子,还能怎侍奉?”
“侯爷叫属下什?”
程放鹤上药手忽地捏住他肩膀,贴在他耳边吐气,“季郎,本侯这样唤你,好?”
与此同时,另只手悄悄将枕头掀开个角,看清下头藏东西。
季允扭开目光退到床角,抱着双膝埋下头,“属下身份微贱,侯爷这样称呼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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