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季允身上更凉。
……
到锐坚营,徐将军出营迎接。程放鹤提议晚些议事,先到营中四处转转。公孙猛自告奋勇,带着侯府侍卫紧随其后。
程放鹤到校场走马观花绕圈,离开时,侯府侍卫队伍里落下两个人。
校场边,季允望着众军士披坚执锐,整齐队伍里人人身姿矫健,不禁痴。
程放鹤任由他跪坐在旁为自己捏肩,随口查问他武功和兵法。他不知季允失忆是真是假,但可以肯定是,季允还保留着从前身手和谋略,人又刻苦,在林执中指导下进境飞快。
“起早贪黑习武,你苦不苦?”程放鹤握住他只手,摩挲缠着绷带小指。
季允捏肩动作滞,笑得有些刻意,“属下喜欢这些,不觉得苦。学会兵家之事,有功夫傍身,就再不是无能之人。”
“属下只是不解,侯爷让师父把属下教出来,日后……是要属下帮着越人攻打夏人吗?”
程放鹤被拙劣试探弄笑,抓着人手腕往面前拉,将季允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再把他手臂圈在自己脖子上,扣住他腰。
句:“侯爷就不怕,属下用这把剑对准你?”
透过铜镜,季允惊讶地发现,脊背上桃花竟只剩四瓣。
……
临川侯每过阵都要去锐坚营察看备战情况,与军士交涉。程放鹤这个不管事临川侯推掉众多公务,却仍然决定前往锐坚营。
他自己对那地方点兴趣也没有,而是带季允去见世面。
旁林执中身着侍卫制服,用黑布蒙脸,见他模样问:“也想从军?”
季允道:“越国军士如此威猛,难怪所向披靡,大败夏人。”
“威猛?”林执中冷哼,走到存放铠甲兵器之处,“你来看看这些。”
季允蹲下摸摸铠甲,皱眉,又取把剑抽出来,敲两下剑尖,“锐坚营因其甲坚剑锐而得名,可这些东西材质并不坚固,连侯府侍卫所都不如,恐怕铸造原铁中混入不少杂质吧?”
“原铁混入杂质硬度也会下降,可成本也会下降。如今锐坚营作战,用都是这样兵器。”她起身走向校场外,“季允,跟师父去个地方。”
“本侯见你禀赋过人,便心栽培,只盼你发挥潜能。本侯这样喜欢你,却被当成另有所图——季郎,你伤本侯心。”
“属下、属下不是……”季允神色大乱。
“你不必解释,本侯从前待你不好,你心存怨念也属寻常。本侯不指望你日后感激报答,只求你在本侯身边日子里,尽心侍奉便好。”
车帘被风掀起,送进凉意。程放鹤将人按在身前护住,用外氅包,肌肤紧贴。
“天凉。本侯身上冷,用你暖暖。”
他与魏清筹备着出行事务,突然想起什,吩咐道:“找个画师,给季允画张像,五官照着他画,但气度要不同……要活泼些,穿碧绿衣裳。”
魏清“哎”声,程放鹤又道:“再去南风馆搜罗些美人,要形似季允,眼眉口鼻哪里像都可以,多多益善。”
“啊?”魏清愣,“恕属下多嘴,您这是要做什?”
程放鹤嗤声,“确实多嘴。”
锐坚营驻地在京城郊外,日便可来回。程放鹤乘车前往,季允身上伤好大半,便主动进车里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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